竟然如此猖狂!欺人太甚!”
马腾又向张鼎抱拳:“叔父,安图虽然死了,但最近他送出了不少情报,根据他信上的描述,龙首山的布防也并不是没有漏洞。我想亲自再去一趟龙首山打探匪兵虚实,如果真的像安图说的那样,我们就可以筹划攻打龙首山匪军的大计了。”
张鼎一听马腾要亲自进山,未曾多想就表示反对:“万万不可!贤侄,你现在是我西凉军的统帅。别人可以去冒这个险,可你千万不能去以身犯险!”
马腾没想到张鼎会反对,连忙又说:“叔父,正因为我是西凉军的首领,所以才更应该亲自去办这件事。身为统帅,如果这样贪生怕死,如何统领军队?又有何脸面对我西凉百姓?”
这时,军师吴瞎仙也闻讯赶到了太守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马腾说的话,赶忙上前劝道:“将军三思啊!太守大人所言极是,龙首山凶险异常,将军千万不能去冒险!”
马腾见吴瞎仙也反对他的主张,心里不免有些生气:“军师,你怎的也来阻拦于我?你随我在军中已有三年,你应该知道,以我们西凉军现在的实力,征讨龙首山不敢说稳操胜券,但已经有一搏之力了。”
张鼎望了吴瞎仙一眼,吴瞎仙又接着说道:“将军,请听属下一言。虽然西凉军现在装备精良,尤其是配备了部分凉州大马,可大部分的战马并没有上过战场。
也就是说,即便是我们了解清楚了龙首山的情况,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同时,你只身犯险,我认为绝对不可以!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了安图做内应,将军此番前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张鼎也跟着附和:“军师说的对!贤侄,现在西凉府已经完完全全的掌控在了我们的手里。我们只需要坚守凉州,守株待兔。
何况你这几年为我西凉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西凉军也在你的治理下日趋精良,我怎能让你去冒险啊?”
马腾虽然心里感激张鼎对他的认可和爱护,但仍然坚持:“马腾非常感激叔父对侄儿的厚爱!但是如果我们错过了这个机会,日后匪兵日益壮大,再想剿灭就是难上加难了。
安图已将龙首山大部分的布防侦查清楚了,所以,现在攻打龙首山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张鼎还是不同意马腾的想法,他走到马腾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贤侄,我们已经将西凉打造的如铜墙铁壁一般,只要那耿昌敢来,定会教他有来无回。此时没必要让你再去犯险,你就听叔父的吧!”
马腾见张鼎态度坚决,虽然知道再争辩也是枉然,但还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刚打算再说,张鼎对他一摆手:“贤侄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
吴瞎仙怕他二人继续争执,随即接上张鼎的话茬:“将军就听太守大人的吧!他也是为将军的安危着想。匪贼把安图的尸体挂在山顶,不光是挑衅,必定还在那里设了埋伏,就等着我们往里钻呢!将军千万不要中了贼人的奸计。”
马腾见他们二人坚决反对,再做争执也没用了。
眼看这样的大好机会就这么错过了,还白白搭上了安图的性命。心里憋闷,辞了张鼎转身出了太守府。
回到营帐,拎了一坛酒又骑马出了军营。
随从兵丁看马腾脸色难看,不敢询问也不敢跟出去,只好在营中等军师回来拿主意。
因为安图的死,还有张鼎反对征讨龙首山,马腾心里郁气难消,于是叫来军师吴瞎仙安排了一番,便打马回骊靬家中来了。
算来也有两三月没有回来看过阿诺和儿子马超了,这一回来却因为这些事让阿诺也愁云惨雾,马腾觉得过意不去便想悄悄隐瞒下来,结果还是被细心的阿诺发觉他的情绪反常了。
马腾跟妻子述说一番,心里稍稍有了疏解,歉意地握住阿诺的手,道:“对不起阿诺,让你也跟着难受了。”
阿诺反握住马腾的大手,目光盈盈道:“夫妻一体,怎么还跟我客套起来了?安图是你的兄弟,就是我们共同的家人。
我相信夫君,有朝一日你一定会踏平匪巢替安图和受土匪侵害的百姓们伸张正义的。只是,我们却要怎么跟春儿说呢?”
“是啊,怎么跟春儿说?那丫头对安图可是情根深种,原还想着等安图回来就为他俩操办婚事的,现在安图已丧生在龙首山,甚至连他的尸首都没办法抢回来”马腾哀叹道。
夫妻二人正在相对愁烦,却听门外“哐啷”一声响,春儿手中的铜盆倏然落地骨碌碌滚出去很远。
顾不得被溅了一身湿的衣裙,春儿撩开帘子走进房中,满面惊慌的盯着马腾问道:“姑爷,您说安图怎么了?他他在龙首山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