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别打岔,不懂不要问,认真看。”第一读书网
这个人在我看来几乎就可以给它颁发影帝奖杯了,当时临时起意未免得突然冒出来的胖子察觉,他直接装成了姜淮,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名,这家伙在半年多前还没有发难的时候,我几乎就认为他本就是个文化单位机关里的干事,自来熟再加上这家伙话多,很能在组织里吃的开。
我被呛了一句,半天没想到该用什么话怼回去,只得被几个人包围着蹲在原地,等他们观察了一会儿,我这才继续问他:“天尽让你聊死了,我现在想通了,我不跑了。你们到底要干嘛,我不想知道,你要是乐意告诉我,我也不介意。要是不愿意,那我也不问了。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咋别总那么神神秘秘的行吗。”
姜淮抽笑了一声,回头瞥了我一眼,眼神极为不屑,我这话说的大了点,眼下自己是给人包抄了,硬着嘴皮子占了回便宜,可这便宜不好占呀,换来的则是背后一人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我神魂颠倒,有几秒我几乎感觉自己要把内脏吐出来,好在对方手法特殊,很快,极其难受的感觉就消失了。
姜淮依旧是那副招人打的表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最好什么都别做,什么也别说,这些话可不像是一个安稳俘虏的人能说出口的,我劝你,安稳点儿,下一次就要来真格的了。”
他瞥了瞥嘴,身后的人才从我的后脖颈上取下手掌,那只手力道极大,我尽管用力顶着,但依旧被压得喘不过去。
这话都说了,我也不敢再耍自己的心思,之前在刘全有哪儿玩心机的优越感完全消失,现在甚至还有些羞愧,只是不知道那老家伙是否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我在虚张声势。的确,那种话题在哪儿都可以说,老家伙的话只是借口,既然在哪儿都可以说,那么要是真的有心之人,我们任平是上了天,他也能偷听到。我心中顿时生寒,太鲁莽了呀。那些话虽然是我猜的,还不完全接近事实,只是个范围。但老家伙的反应绝对的真实的,只不过他很冷静,瞬间的舍弃掉了情绪,恐怕借口要我去他的老家,那可能是真要灭口呀。
我庆幸老家伙住在养老院,要是第一站就寻到老家伙的家里,恐怕现在我已经被处理掉了。
“哎呀,没想到这年头了,还有这种行当,不会……”姜淮自言自语了一句,他照旧蹲在原地没有动。
身后的一个人撇头看了一眼草屋的大门,门很矮,这是我一开始就发现了的,要我进去必须得低头才行,也不知道主家出于合意,这种设置,似乎往哪个方向想都说不通。
“南广几年前还撞见过一帮子晚上赶路的飞毛腿,有人去追过,不过后半夜那些人就从山路上消失了,当时是只见人,不见落脚处,这里山高林密,又常年不见太阳,给那些飞毛腿当阴路,也未免不是说不过去呀。”
身后的一个人冒出了头,离着姜淮很近凑着耳边说了一通。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说的到底是些什么。姜淮一副古怪的样子望向了我,脸上全是令我遍体生寒的异色笑容。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问道。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直接摇头也不做声,这回是学乖了,要是哪句再犯了太岁,这一巴掌下去,我可能就得表演生吞肝肺。
“檐过一丈,门不过五尺,窗户顶梁,这是一家义庄。”
我愣了几秒,这家伙难免正经,过了半句我才仔细去听。这听清楚之后又是半晌的迟钝,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但等我扭头再看,就马上发现了一些蹊跷。那屋子不像是给活人住的。屋檐外挑几乎就快要落在地上,长长的伸出去,白天屋子里都得是乌漆嘛黑的,这房门直着腰板子定然是进不去,只有弯腰才行。而那窗户,顶着房梁安置,这么穷尽所能的保持格局,又大肆的避免光线射入。义庄。我差点都当它是与驿站类似的名词啊。
联系起刚才看见的那些怪人队伍,我猛地一惊,姜淮瞥见我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大半夜的走路,鸡叫之前就休息,走路怪声响,怪装束,一个个外表上看着人高马大。娘的,这他妈是在赶尸呀。
我背脊生寒,都不知道不久前自己傻呵呵的干了什么,追着一帮赶尸的飞毛腿走,这事儿干的也太傻缺了。
所谓飞毛腿,是蜀、贵、广、湖这些地方的土叫法。其中就是称呼一种神乎其神的职业,赶尸匠。这话现在说有些扯淡,但其实人家所谓的赶尸并非赶,而是背,只是因为转述和行为的古怪,看见的人只能发现排头的是个人,后面的那些古怪身形则统统被谣传为了尸体。其实细致去看,还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