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开视线,不再看花想容,没有说一句话,走了进去。
原来花想容旁边住的是她。
这两个字有什么好看的?
花想容心想,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看。
问心。
问心?
没什么奇怪的,她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
谁心里还没几个秘密呢?
许诺也是江湖人,还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江湖人。
和萧子让一起的人,也和萧子让一样莫名其妙。
她不再多想,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深夜,花想容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她头很晕,睁开眼,眼里也是朦胧一片。
难受,头很难受。
她使劲摇了摇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感觉有人走近,她心底生出一股恐惧,费力转了一个身,翻到床里面,对着来人问到:“谁?!”
来人不说话,花想容只听见有什么东西被人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那个人走近她。花想容仍是眼里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
那人走到花想容床前便停下了,似是低头看着她,说了一句:“别动,躺好。”
是个女子。
说话声音清冷干脆,平淡如水。
可是花想容不知为何,听见这声音竟然莫名的安心。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个女子不会害你。
花想容瞬间没了力气,又倒回床上。
那个女子在她床沿边坐下,拿出什么东西,撕开她肩上的伤口,重新替她上药。
“这个药很好,伤愈合得快,也不会留疤。”那女子用清冷的声音说着。
药放在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一点也不刺痛。
花想容再眨了眨眼,才有些看清楚眼前的人。
一身紫衣。
是那个和萧子让一同的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见她睁开眼了,看了她一眼,继续说:“药我就放在这里,一天两次。”
紫衣女子替她重新包扎好伤口,就起身要走,花想容没有力气,很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你……”
花想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问她什么,但就是想问。
紫衣女子没有回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叫许诺。”
而后快步走了。
许诺,许诺。
花想容恍惚间听见这个名字,还未细想,就又一次昏睡过去。
许诺出了房间,走到庭下。
不算很大的庭院里种了一颗桂花树,还未开花,叶子青葱翠绿。
树下一抹白色的身影格外醒目。
晚风凉凉的,吹起他白色的衣角,煞是唯美。
许诺走近,拱手行礼道:“公子。”
萧子让摸了一摸腰间的玉穗,笑了一声,道:“你很反常。”
许诺单膝下跪,低下头,说道:“公子恕罪。”
萧子让没了表情,面色很冷,低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问到:“为什么?”
许诺亦低下头,一动不动,不语。
僵持了很久,萧子让知道许诺是铁了心不会告诉他,扯了一扯唇角,问她:“你可还记得你当初发下的死誓?”
“许诺自然终身不忘。”她垂下眼,“许诺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耽误公子的事。”
“你下去吧。”萧子让转身,声音里没什么感情。
许诺低头又是一礼,悄无声息的使着轻功离开了。
萧子让眯眼,抬头看了看正好的月色。
你竟然能让这冰山美人反常至此?
花想容,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