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脑子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熟睡,很是难受。
她朦胧间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小姑娘,一直唤她“阿容”。
小姑娘从远处笑着跑向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进了才发现是一个馒头。
小姑娘把馒头递给她,笑得很甜,对她说:“这是我好不容易要来的,阿容吃。”
花想容看不清她的脸,却又觉得无比熟悉。
她想叫这个小姑娘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叫不出口。
“阿容,阿容?醒醒,阿容。”
花想容猛的睁开眼睛。
头还是昏沉的难受,她忍不住又闭了闭眼。
全是似乎都湿透了,身子粘粘的很是不舒服。
“阿容,你还好吗?”
花想容听见这句话,才又睁开眼,转头便看见文渐坐在她床沿。
花想容语气微弱,艰难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你发烧了。”文渐有些无奈,“自己都不知道吗?这可能是半夜就烧起来了。”
花想容愣了,文渐叹气道:“我已经叫少羽去寻了些药,待会儿他熬好了就拿过来。”
花想容艰难的用没受伤的手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想坐起来,文渐立马来扶她。
她笑了一声,说:“我倒也很久没发烧了。”
“这和平时的风寒发烧可是不一样的,”文渐强调,“你伤口发炎了。新伤倒是处理得很好,是你那旧伤迟迟不好,昨日又撕裂了伤口。”
文渐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说:“不过,你没有烧得很严重,我来时你已经差不多快退烧了。”
文渐抬头看她,问到:“昨日有人来过你房里吗?”
花想容脱口问到:“怎么了?
文渐拿起案台上的一个白色瓷瓶,递给花想容,道:“这个是拂冰散,是一种上好外伤药,都是一些比较名贵的药材制作的。寻常人家很难得,都是些上等人才用得起。”
她想了想,为了让花想容明白这个药有多难得,又说:“我家里也有这个药,不过因为它很是珍贵,我爹平时自己受伤都是舍不得用的。”
末了,她又道:“你能退烧就是放了这个药的缘故,故而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