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为你忧心;此时你落入小人之手,妾心中难过;想我夫君坦君子,垒落一生,只怕再难逃活命。”
陈家国道:“弟妹如此不放心于我?”
赵敏道:“你叫我如何信你?”
陈家国不答,而是看向子文道:“子文兄,现在可以开始了。”
子文道:“放敏敏离开。”
陈家国摇头。
赵敏道:“傻夫君,你难道还不清楚,就算你默写出修行之法,这个小人也不会放我夫妻离开的;这仇已经结了,按江湖上的规矩,那就是不死不休,他怎么会给你我夫妇活命的机会。”说完,她叹了口气,又道:“就算你不计前嫌,但陈帮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然不会信你的。”
子文看向陈家国。
陈家国点了点头,道:“相对于君子,家国宁愿做个小人,君子吃亏的时候多,小人占便宜的时候多。子文放心,我可以让你们夫妇死的时没有痛苦。”
子文歉意道:“敏敏,是我想得太过简单了。”
赵敏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轻轻的将子文搂在怀中,笑道:“你本来就是简单的人,何错之有;你常说心有善意,天下必有大善;却不知道一滴水的力量实在太渺小,当它滴落在沙漠的时候,只会被沙漠的炎蒸发,根本不可能将沙漠变成绿洲的。”
子文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
陈家国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子文叹了口气,提笔将《醒魂诀》默写了出来。
陈家国将宣纸抓在手中,然后挥了挥手,又有人来,将赵敏带离了囚牢。
几之后,陈家国沉着脸又来到了囚牢中,冷冷道:“子文兄还是不相信小弟!”
子文道:“陈帮主此话何意?”
陈家国将手中的宣纸扔在子文的脸上,怒喝道:“写的是什么狗玩意,文不通意不顺,你当我陈家国是白痴还是傻子,随随便便写上一篇狗东西,就当是修行功法。”
子文闻言一愣,道:“陈帮主,修仙法门本就奥妙难明,需不断参悟,方能悟透法门,帮主为何如此急功近利?”
陈家国怒色瞬间消失,呵呵笑道:“如此看来,是在下错了。”说完,挥了挥手,后进来麻衣汉子,解了子文上的绳子,架起他就往外走去。
子文道:“陈帮主,意何为?”
陈家国回转头来,用手拍了拍王子文的脸颊,笑道:“本帮主觉得,任何东西都有价值,容易得到的东西,越让人怀疑它的值价。”说完,他叹了口气,又皱眉道:“本帮主没有时间了,帮派突然消失了一次,说不定下一次就是明天,或者今晚;我虽是小人,但这么多兄弟跟我混饭吃,我不得不为他们的安全考虑。”
子文苦笑道:“在下并未骗你,难道这世界上就不存在无私之人吗?”
陈家国道:“存在,一定存在,只是本帮主不相信,本帮主只相信一个人的精神被完全摧毁的时候,所说的一切才是真的;这是这些年来、本帮主总结的经验。”说完,对押解子文的两人道:“愣着干嘛,给子文大侠去醒醒脑子。”
两个麻衣汉子架起子文就往外走。
子文毫无惧色,开口道:“你们放开我,我跟你们走。”
两位麻衣汉子仿若未闻,只是架着他往右而去;行不过丈远,子文被带到一间森可怖的密室中。
密室里面摆满了刑具,昏黄的灯光下,各种刑具都散发着冷冷的寒光。
密室的地板与墙砖染成了一片暗红,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
两位麻衣汉子将子文架在木架上,用铁索将他的手脚锁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个驼背的老头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陈旧的黑衫;衣袖、裤角、腰间都用绳子绑得紧紧的,满头白发从中往两边分开,自然垂落,落出十分苍白消瘦的脸颊,一双眼睛细小如缝,如未睡醒,连走路都是一颤一颤的。
老头也不说话,从桌子上打开一个油皮卷,从中挑出十来根长短不一的竹签儿,然后将子文的手掌捏住,抽出一根竹签就往子文的指甲中插了进去。
十指连心,指尖的疼痛如同在心口上刮了一刀;晓是子文紧咬着牙关,最后也忍不住的挣扎尖叫起来。
驼背老头很喜欢听别人的惨叫声,在子文尖叫的瞬间,他那细小的眼缝也闭了起来,如尝到了绝世美酒,整个人都陶醉其中。
老头并不着急,他对人的恐惧之心有非常深的了解:知道人的恐惧不是在施刑的时候,也不是在施刑之后,而是在施刑之前。
很多时候,人的恐惧,往往会被自己无限放大。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