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正因为这一点,以致他们虽然都做了太师祖的徒弟,骨子里却是面和心不和。但是能让他们暂时放弃相互的芥蒂,必然是有极大诱惑力的东西!”
穆安生点头表示承认赵立前理解正确,又问道:“你觉得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呢?”
赵立前此时更不迟疑,一口道出:“是太师祖秘传给师祖的睡觉功!”
穆安生笑了一笑,又复皱眉:“师父也是这么认为的——长期以来,我是没有机会接近他们,探查他们是否修炼了睡觉功。
你今天说的,倒恰恰让我断定,师父的推断没错,他们果然是杀害师祖的人!”
赵立前不由得问道:“师兄,我们怎么办?你有办法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师父知晓吗?”
这个问题,穆安生是不能以实据实回答的,因为这样就等于泄露了公孙甫的隐身之地。那地方,只有公孙甫和穆安生知道。公孙甫要求自己的大弟子穆安生,不许跟任何人说出自己的隐身静修之地!
此时赵立前问这个问题,穆安生自然是只能说假话:“师弟,这个事情,那也只能等师父回来,不然的话,还真的没办法让师父知晓。”
赵立前道:“师兄,我有时候也挺担心被司马功发现我修炼有睡觉功,要是被他发现的话,我肯定是死定了。以前我还没想到这一点,现在我一想就担心。牛德修炼睡觉功,那司马功必然也识得睡觉功呀。”
穆安生听了这个话就安慰赵立前:“别太担心,你毕竟是呆在下院时间多,到他面前的时间少,而且你在他跟前时,基本上也不是在修炼,何况他也未必真能看得出来。
睡觉功,依师父的话讲,这是本派极隐秘的功法,真正会的,只有我们师父。
他们顶多就懂点儿皮毛,还是从太师祖、师祖那里怎么偷学到的。还有,因为本派内斗,便是我们师父,也不是把睡觉功教给所有人的,我、你,还有张阿生……”
说到这里时,穆安生心头一动:哎哟,我这是言多必失呀!我这么说,不就引起赵师弟怀疑了吗?他肯定会怀疑:是不是师父的徒弟不止我们三个?师父还有别的弟子,他们没有学到睡觉功?
——引起赵立前有这种想法可不好!
想到这里,穆安生半途改口道:“也就是我们三个,是师父的弟子,别的人,哪有机会学得到?”
赵立前听穆安生说话,却没穆安生想得多,他是先入为主,听穆安生的话听惯了,一时没想到穆安生的话里隐含有“师父的徒弟不止我们三个”的意味儿。
穆安生则是早已转移话题:“赵师弟,以后在我分派巡山轮值的时候,我跟你不在同一个班组,我不去的时候,你正好去闲云中院看看。”
赵立前道:“师兄,我听你的,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穆安生点头,说道:“师弟,具体的安排是这样的,下一步,我打算把我们下院巡山弟子的轮值改一改,像你我,由原来的每月一次改为半月一次。
虽然这样一来,我们辛苦了些,但是我们察看上、中各院动静的机会就多了一倍……”
正说话间,突然有脚步声很急地传来,穆安生和赵立前立即闭嘴,细细听时,脚步声却是往穆安生的静室这边来的!
穆安生皱了皱眉,低声向赵立前道:“这家伙一定是元虎!近来这家伙越来越放肆了,老是往我静室这儿钻,也不怕讨人嫌!”
说到这里,穆安生又大声道:“赵师弟,下个月巡山轮值,你这一组要……”
恰恰此时,外面有人敲门,并大声道:“穆师兄!赵师兄在你这边吗?”
赵立前应声回答,但腔调不免有些阴阳怪气地:“怎么,元师弟找我赵立前有什么事儿吗?”
说话之际,赵立前已起身上前打开了静室房门。
元虎就站在门口,一脸是亲热得让人心头发腻的笑容:“赵师兄,你果然在这里!嘿嘿,我也不止找你一个,我也找穆师兄,恰好二位师兄都在!”
赵立前却是冷冷地道:“怎么?难道说作为曾经的下院弟子,现在一直呆在下院的我,就不能拜访一下我们下院的副院主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元虎忙不迭地说道。
说起来,赵立前虽然暗里是公孙甫和穆安生的人,其表面上却是属于二牛阵营的,而元虎则是真正地属于州长永和史震这个阵营的。
目前两大阵营的弟子们,跟他们上面的师父、师祖们一样,都是面和心不和,甚至经常反脸相向,恶语相加的。
今天这元虎却是对于赵立前的冷嘲热讽不当回事,硬是拿热脸贴赵立前的冷屁股,这是怎么回事?
穆安生有意提醒赵立前此时不要再说过分的话,于是他就含笑说道:“哎哟,赵师弟,元师弟,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师兄弟嘛!难得你们今天都到了我这儿哟,元师弟,你也赶紧进来坐呗。”
元虎听了,一边连声称穆安生说得是,一边抬腿往静室里来,一边还说出一个消息来,令穆安生赵立前二人是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