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本官路上并未寻到那老黄头,只得回船上启程了。”王广说着,便听闻顾相宜道:“王大人既要出远门,身旁怎能没有照顾大人起居的小童?”
顾相宜话落,王广便知晓她的意思了——由于自古航运禁止女人在床上,因而之前众人故意起锚赶她下船,她若要回船上去,必须女扮男装。
王广应下了,但临行前,王广确认道:你当真要与我们同行?女子登船出航,到底是忌讳。”
顾相宜坚持道:“我有必要查出究竟是何人要犯下这滔天大罪。”
说白了,顾相宜是憋了口气在心间。
货物丢失、知情者被灭口,顾相宜许是认为这极有可能是安瑾瑜为了这笔钱所为。
她记得前世她嫁入安家之后,柳如歌三番五次催她去讨些钱,正因为顾相宜去讨了,才知道原来安家根本就是家道中落,安瑾瑜父亲去世,家中没了收入来源,若不能将安瑾瑜培养出来,安家巴不得一家老小都自尽算了。
正因为他们思绪乱着,什么法子都要想,故而家里根本没几个钱,所以到了这个阶段,安瑾瑜虽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极其缺钱。
他的动机太大了,可顾相宜却抓不到分毫,顾相宜此刻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只要能扳倒安瑾瑜,他们的日子便能安生一大半。
因此,顾相宜坚定了决心,要亲自监运这批货,探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王广带着他随身侍卫回来了,只有侍卫们看得出来,王广走的时候带走两人,回来时候却带回来三人。
且那第三人,不就是顾娘子吗?!
但人终究是王广大摇大摆带上来的,侍卫们无权管理此事。
而顾相宜则是让宁儿离去,她独自随船队同行,宁儿离去之后,便立刻回了家中,告知池天翔她已离去的事儿。
这事儿倒也出乎池天翔意料,按说池家自来也未生过什么事儿,这大半夜的竟闹出人命,且行船一时,哪里是她一个小女子应做的?
此刻,本还在考场睡着的池映寒忽然惊醒。
许是梦到了什么不祥的,猛一起来,似是要起夜一趟。
但偏是这时候他抬眼朝着对面那客栈望去,却是一片漆黑。
许是小祖宗睡了罢。
但这会儿不知为何,总生得不安呢。
而顾相宜哪里还有睡意,当夜临时决定女扮男装随船同行,那船起锚后便按着原有的路线前行了去。
按说路途一共三日,夜里,似乎未有什么变故,江上也是风平浪静。
王广夜里一直坐在码头看着江上的风景,顾相宜则跟在他身旁,听闻他道:“你见现在如何?”
顾相宜答:“倒也算安稳。”
“既这也上了路了,那你倒是看看应如何将那歹人揪出?”
顾相宜道:“许是他自己比我们明镜着运的是什么货,若真上岸会是什么后果,所以即便我们不动,他也要主动做些什么。绝不会容我们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