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天气不错啊”
“对了小灼灼,我生娃,你今日来,给我随礼了么”
“待会记得去白术那补交。”
月灼凤眸微眯,一手握住贡镜帝君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扯,“孩子的父亲是谁?”
“疼疼疼”
贡镜帝君脸上露出夸张吃痛的模样,她佯装虚弱,语气里却还不忘戏谑月灼一番:“我瞅着,你怎么这么在意此事呢?”
月灼忽然将她的手腕用力一甩,清脆一声,差点脱了臼。
“月灼仙可真会疼人。”
“我只是,不想让你落得不好的名声,也不想这孩子一生下来,就被闲话。”
他说的一本正经,贡镜帝君瞧着他这番模样,若不是早将他从自己的心中除了去,没准还能再动一次心。
“那你便对外说,这是你的孩子不就行了。”
听似一句云淡风轻,字句里却夹杂太多隐忍情愫。
贡镜帝君最是爱说那玩笑话,一旁的奶娃娃翘楚听的真切,心中自然也是泛起千层涟漪。
心下千回百转,她刚出生那时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娘亲与月灼仙说过什么话。
“小灼灼,说实话,我也不知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撑起半个身子,发髻散乱,眉心正中央的花钿上依旧润了点点渍迹,细汗浮于朱色之上,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别有一番韵味。
贡镜帝君的脖颈之间,背夹之后皆是方才大汗淋漓之后的粘腻,轻薄的衣物贴着冰肌玉骨,一丝透气的缝隙都没有。
那双眉目如画,眸底却若悬石落了潭底,不见一点儿水花。
月灼睨她一眼,敛去眼底的不屑。分明是她自己四处留情,说的自己就跟受害者似的。
他忽然想起一日,天界、妖界、冥界三界在那瑶池聚会,青丘十二帝自然在被邀请名额之中。贡镜帝君也去了宴会,她本是拉上自己一同前去,可是原因种种,自己偏偏不愿。
贡镜帝君无奈,只身前去赴会。可这一去,就去了三日。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地府一日,人间两年。
三日之后回来,贡镜帝君依旧酒醉不醒。听那一同前去的青丘十一帝所言一致,那贡镜帝君刚来到瑶池,就勾搭上了几位散仙,共同花天酒地,场面难以言喻。
月灼本是不信,这天界这么开放的么
可见着贡镜帝君喝的烂醉的模样,真是如十一位帝君所言,怕真是喝了不少酒。
“莫不是那时,酒后乱性”
贡镜帝君知晓月灼此刻要说什么,她无奈耸耸肩,浑浑噩噩吐出几个字:
“谁知道呢。”
说的好像与她无关似的。
月灼无奈扶额,用力深吸一口气。
真是为这娘俩往后的日子感到头疼不已。
此刻,内殿外有一丝动静,隔的老远便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月灼正打算去开门,却见一白发白衣的男子破门而入。
将月灼直接拍于门后。
“帝君,产婆来了属下”
白发千丝轻胜雪,轻袍皎皎苍若霜。
塌上那一团光秃秃的,正眯着眼瞧着眼前这位她想了许久的人儿。
他依旧如此,几千年来,同他们一样,也未变过容貌。
白术同那翘楚相视了一眼,他的眼底带着迟疑,旋即恍然大悟。
“属下来迟了。”
从初生的狐崽的眼神之中哪能看出什么情深似海,白术从那翘楚凝着他的那双含情脉脉之中,看到的不过就是刚出生时,小狐崽所带的沙眼罢了。
“小术术,你可真是”
贡镜帝君无奈摇头,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