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余饭后,酒肆茶馆谈论的基本话题之一。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么名动朝野的人物,这些人居然说没听过。倒叫那个向导很是不可思议。
这便是晋宗忌惮的那则民谣,北认傅,南崇越。
一方人有一方人的精神领袖,南方人只知道越王李明海,根本对傅梨棠以及晋宗就没什么概念。
在他们眼里,是这个李明海给了他们安定富庶的生活。
“我们只是个打把势卖艺的,对这些大人物还真不太了解。”
“那你们可得听好了哈!傅阁老可是当今的国舅,权威大着呢!一跺脚整个天朝都得晃两晃!”
“哦?比越王还要厉害?”
“越王?越王是谁?”
“身为天朝的子民,连越王是谁都不知道?竖起耳朵听好了哈!越王可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厉害着呢!要不是有他镇守南大门,倭寇早就打进来了。”
“哈哈哈哈!你这报复的也忒快了些吧?说实话呀,我对这个越王还真就没什么印象。还以为你们说的是南越的藩王呢!”
一行人赏景谈天之际,春喜班的班主,任八一,已然坐着马车过了永定坊的西大门。
望着不远处巍峨高耸的皇城,任八一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睛里陡然冒出两道凛冽的寒光。
“贱人!老娘回来了!”
想起二十来年前的那场大火,任八一身上的患处又开始隐隐作痛。嗅觉中仿佛又闻到了肌肤烧焦的味道。
快二十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客官,咱们去哪?”
行至十字花的路口,车老板勒住了马缰绳。
“往西走,去朱雀大街。”
“那个……客官,若是去朱雀大街,就不能从这边走了。咱们还得绕回去。”
其实,任八一并不是想去什么朱雀大街,只是想在皇城根附近转一转。
若如车夫所言,便就绕过了皇城。
再说了,直行往东拐也能到达朱雀大街,车夫为什么还要绕道呢?
难道以为自己是外地人,故意绕路想图些银钱吗?
“我说老哥,这人呐,做生意可要讲良心。昧着良心挣的钱可不太好花。”
“客官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说来西门,我便载你来了西门。你说要去朱雀大街,我便要调转马头送你过去。哪里做的不对了?”
“呦!这怎么还瞪上眼睛了?非但是责问你,前面直行再往东便是天街,过了天街不就到朱雀大街了吗?有近路不走,你非要绕个弯子又是什么道理?欺负老申是外地人吗?”
“原来是碍于这个呀,看来客官是误会了。绝非是小老儿绕路,乃是前边根本就走不得。”
“如何走不得?”
笔直宽敞的大路,又没有路障,可车老板却硬说是走不得,倒把任八一弄得一头雾水。
可她又哪里知晓这其中的原由?
“客官可知前面是何处?”
“……”
“那可是沈府!太子老师住的地方!文官落轿,武官下马!就是太子爷来了,也得规规矩矩的。太子爷尚且恭敬,我们这等拉脚的又岂敢造次?别说是过了,就是闹出点动静,恐怕都得下了大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