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你。”
“不不是”何乔倚哎呦道:“你们俩怎么还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人,老大你厚道啊,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我!”
江半夏也没再同何乔倚斗嘴,她在心里将最近得到的消息规划了一圈,那就是这群茶马司的人的确有问题,但她拿不准曹醇要将事情搞到什么地步,是直接将这群人一锅端了?还是留一手?
江半夏不敢轻举妄动,她怕自己画蛇添足,误了大事。
*
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曹醇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张衡江站在东缉事厂门前,他仰头望向东厂的牌匾,黑底上刻着几个大字,先前填字的朱红染料历经岁月已经褪成了深褐色,这比原先的红色更像是血。
东厂夹在丈高青砖深墙内,黑漆漆的见不着光,门前经年累月的生漆大门黑洞洞的好似能食人巨兽,东厂门前的这条路十分安静,一般人是万万不会往这里走,张衡江突兀的站在东厂门前,引得看门的小太监多瞧了他两眼。
“几位公公,烦请通禀曹督主。”张衡江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些碎银塞给门前看门的小太监。
小太监掂量着手里的银子,约莫一二两的样子,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颇为不耐道:“没看见门已经落锁了,今个恐怕不行。”
听这语气,一定是钱没给够,张衡江又从袖子掏出几张银票塞给那几个小太监:“几位公公,急事,麻烦通禀。”
见着手里的银票,小太监们立马换上笑容并接过张衡江手中的拜帖。
这群宫里长大的人精,吃准了这个点来东厂的人绝不是要办正经事的人,所以才敢敲杆子,要是白日来穿官服的大人他们才不敢拦住不让进。
张衡江摸了摸空落落的袖子,好不容易攒的私房钱全没了,他忍不住在骂了两句狗阉人。
这个点黄昏时分,东厂里渐次上了灯,小太监们脚下步伐快而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曹醇正将内廷的折子看完,他捏着眉心接过小太监递来的拜帖。
“来人裹了一身斗篷也未带仆从,小的们认不出是哪位大人,看样子好像是刚从宫里出来。”拿钱送拜帖的小太监弯腰哈背一边说一边偷瞄曹醇的脸色。
“知道了,你去将人请进来。”曹醇放下手中拜帖,他摩挲着下巴露出一副鱼儿上钩的笑容。
张衡江在两个小太监的带领下顺着廊道一直走到曹醇的书房前,这是他第一次来东厂,里面正在上灯,小太监们两两成对的在廊下点灯,他们动作轻缓,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完全感受不到这些人的存在。
“这边。”小太监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请张衡江进去。
在进去的那一瞬,门又被他们从外合上,无声无息,这让张衡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张大人,大驾光临,曹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曹醇张口就是客套话。
“曹督主,客气了。”张衡江卸了斗篷,他身上的汗几乎浸了大半个衣裳,大热天还裹斗篷实在是为难张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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