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自我修养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七章自愧不如曹醇使了眼色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监立马从里屋搬出冰鉴,大块大块的冰冒着寒气,光是看着就觉得凉。
“伺候张大人将湿衣换下。”
曹醇道:“张大人要是不嫌弃,就先穿咱家的。”
张衡江捏起贴在身上的衫子,黏在身上实在难受,换做往常他是打死也不会穿阉人的衣服,不过现在
“怎么敢嫌弃,我还害怕曹督主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张衡江皮笑肉不笑道。
“张大人正值壮年,怎么会是老头子。”曹醇跟着笑了两声。
小太监们提了壶端了盆,巾帕热水的伺候着,张衡江脱了身上被汗浸透的衣服换上曹醇的寝衣,那是一件薄如蝉翼的丝绸寝衣,穿到身上轻若无物,色泽是蚕茧本色,迎着光隐隐约约能看到些缠枝莲蝴蝶暗纹。
曹醇见他对这件衣服感兴趣,就介绍道:“这是苏州织造产的丝绸。”
他示意张衡江将袖子举至灯前细看,薄如蝉翼的丝绸透光映出一副蝴蝶嬉戏图,在如此轻薄的丝绸织出这样的暗纹实在是精妙绝伦。
张衡江盯着那袖子上的暗纹看了又看,他一时间忘了自己来东厂是干什么。
“张大人既然喜欢,咱家这里还有一匹剩余的,稍后让人送至张府。”曹醇笑眯眯道。
“咳咳咳。”张衡江回了神,他才想起自己来东厂是要干什么。
刚才一肚子怒火现在已经消了大半。
“曹督主,你是明白人,我也不说什么虚的。”张衡江直言道:“张文贵人是不是在东厂。”
张衡江能一路坐到工部尚书,又岂是善类?
“人是在咱家这里。”曹醇半阖着眼睛,视线全落在在张衡江身上。
“在下的小舅子年龄小不懂事,若是冲撞了曹督主,我替他向曹督主陪个不是。”张衡江油头滑脑,他将张文贵说成一个年轻不懂事冲撞了曹醇的莽撞青年。
曹醇微挑眉毛轻哦了一声缓缓道:“他并没有冲撞咱家,也不是咱家请他来的。”
“那是”张衡江心里不由得骂起了娘,听这话后面估计还有别的等着他。
“张大人不妨自己看看。”曹醇从奏折下抽出一张供状,他身边的小太监有眼色的将状纸递到张衡江手上。
那张状纸上写得是张文贵告发张家通敌的东西,当然是不是他写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上面的确有张文贵画押的手印。
越往后看张衡江的脸色越差,直至他双目赤红手上青筋暴起。
“张大人看完了。”曹醇说的是肯定句:“内容属实,跟他来的还有个证人,张大人想好了,就可以说了。”
张衡江紧捏供状,他直问道:“曹督主想要怎么样?”
现在他完完全全处于弱势地位,他根本没有资格同曹醇谈什么条件,张文贵他必须救,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太多,失去一个张文贵意味着他将失去阳曲张家的万贯家财,也意味着他要同东厂撕破脸。
正如他所说,曹醇靠的是庆文帝,而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