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她咬住了苍白的唇,忽的将针孔拔了。
她不想再在做一个尴尬的替身,夹在顾宴霆与陆芷雅之间痛苦挣扎。
阮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上的神情柔了一瞬,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她知道顾霆宴的母亲在乎这个孩子,一定不会同意她离开,门外此时一定有人把守着。
阮柔左右看了看,打开窗往下看,这里是五楼,爬是爬不下去了,更怕伤着孩子。
踟蹰间,病房的门被打开,白溪雅从门外走进,脸上依旧是显而易见的不屑。
白溪雅冷冷扫了她一眼,朝门外站着的两人挥了挥手,“把她给我带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
阮柔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警惕的神色,本能的往后退,可身后已是窗户,她根本退无可退,两位黑衣保镖走进来立马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的胳膊。
“你们这是干什么?松开,松开我!”
阮柔挣扎着,可柔弱的她根本就不是两个男人的对手,最后干脆不再白费力气,而是瞪向门口的白溪雅。
难不成是婚礼被搅和了,她要把账全算在自己的头上?
而从头到尾却都不见顾霆宴和陆芷雅的身影。
一股不好的预感朝她袭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阮柔被带到了顾家老宅。
清幽的胡同深处竟藏着一座不易察觉的四合院。
“夫人,您回来了。”
院门打开,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冲着白溪雅躬身,白溪雅嗯一声后兀自朝院里走去,阿姨则走过来笑盈盈的挽上阮柔的胳膊。
“少夫人,这是顾家老宅,我是张妈,专门伺候你安胎的。”
少夫人?阮柔心头一凛,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顾宴霆呢?”
张妈笑容可掬的摇了摇头,“少夫人,我们进去吧,不然夫人该不高兴了。”
阮柔咬着唇,心里拿捏不准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可她没有选择,身后的两位保镖目露凶光,她只能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白溪雅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保养得宜的手翻动着手里的文件,见她进来,勾着唇冷笑一声,正了正身子后手一抬,文件便轻飘飘的落在了红木长几上。
“阮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的答案都在里面,自己看吧。”
阮柔一双手绞在身前,鼻头已经冻的有些发红。
可这些和她心里的死寂比起来,不及万分之一。
阮柔咬紧了牙关,如果这是顾家给她的卖身契,她认!
弯腰拿起文件的刹那,阮柔冻在了原地,看着顾霆宴遒劲的签名,仿佛一把利刃,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的心割开。
“现在你应该清楚了,为什么霆宴明明不爱你,却还是愿意花三百万娶你。”
白溪雅,动作优雅的捧起面前的骨瓷茶杯,茉莉花茶的香气让她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所谓母凭子贵,说的就是这道理。”
阮柔气的浑身肌肉紧绷,手指一寸一寸的握紧,一张纸在她手里越来越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