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抿紧了唇,盯着陆芷雅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看着对方那张与自己有六分相似的脸,她只觉得荒谬和心痛,原来她们竟然这么相似!
难怪顾宴霆有时候在看着她都会恍惚地喊错名字。
顾宴霆漆黑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陆芷雅,有些许意外,“芷雅……”
“阿霆,我不是来搅和你的婚礼的。”陆芷雅露出一个柔弱而苍白的笑,她眼里涌出了晶莹的泪,轻声问,“你和她结婚,是不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和我相似的脸?”
这个问题宛如一道箭矢射在了阮柔的心脏上。
她轻笑一声,突然扯下头上的白纱扔到顾宴霆手里,一双美目染上了冷意,“我也想问问,顾宴霆你娶我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
顾宴霆不悦地看她,“阮柔,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呵……”
阮柔鼻头发酸,难过得像是喉咙里塞了千根针,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钱。
她深深地看了顾宴霆一眼,梗着声音说,“既然现在正主已经来了,我这个替身也应该退位让贤了吧。”
“你又发什么神经!”顾宴霆恍若没看见她眼中摇摇欲坠的泪,对她已经没了半丝耐心。
在他羽翼未丰时,是陆芷雅一直陪着他,他年轻时的高兴、悲伤都与之分享,但是在他情浓之时对方却留下一封信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这么些年来,他对陆芷雅念念不忘。
所以,在看到与陆芷雅有几分相似的阮柔时,他包养了她。在顾霆宴的心里,阮柔根本就不配和陆芷雅比较。
“结婚仪式会继续下去。”顾霆宴说。
但他与母亲之间的协议不能被破坏,新娘是阮柔还是陆芷雅,他根本不在乎。
只有结了婚,母亲才会彻底放手,不再干涉他在私事与公事上的自由。
阮柔闻言,却是一怔。
陆芷雅脸色难看地瞪了她一眼,带着不甘与怨恨。既然她这次重新回来,就没有这么不了了之的道理。
她从小包里掏出一把小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颤声说,“阿霆,既然你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我的忌日就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挺好!”
顾霆宴有些许慌乱,“芷雅,你要干什么!?”
“阿霆,你可不可以带我走?”陆芷雅露出楚楚可怜的哀求泪眸,她象征性地抬了抬手里的小刀,“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放下!”
像是怕陆芷雅伤了自己,顾霆宴不顾危险地伸手,抓住了陆芷雅握着小刀的手。
“阿霆,小心点!”
白溪雅生怕刀子不长眼,连忙让保安上前帮忙。
几个保安一拥而上,阮柔猝不及防被推,崴到脚摔在地上,脑袋撞在了教堂的长板凳角上。
她之前一直被软禁在家里,精神状态极差,现在这么一推搡,一摔,一撞,当即就晕了过去。
“阮柔!”
……
等阮柔醒来时,便感觉到手臂冰冰凉凉的,一抬手就看见自己手背上扎着吊针。
回忆后知后觉地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