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重重砸在地上的女人发出声凄厉的惨叫。
廉歌再收回了手,看了眼旁边那妇人,再看向这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
旁边,妇人看着地上惨叫着的中年女人,痛苦着,红着眼眶,似乎想蹲下身,又再止住了动作,只是颤抖着身子,
朝着廉歌望了望,又再朝着地上中年女人望着,佝着些身,伸手双手,却又重新放下,只是眼底愈加痛苦。
那趴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先是惨叫了声,紧跟着,又再怨毒着盯着廉歌,再挣扎着,似乎想起身,
“啊!啊!”
只是,似乎被重物重重压在了地上,一挣扎起身,中年女人便再发出了声凄厉的惨叫。
平静着,廉歌看着这中年女人挣扎着想起身的动作,也没出声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
中年女人接连着挣扎着想要起身,脸上愈加扭曲,狰狞,一声声惨叫声愈加有些凄厉。
中年女人渐再止住了动作,只是抬起头,眼底愈加怨毒着,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廉歌。
“现在能接着说了吗?”
看着那中年女人扭曲怨毒的神情,廉歌语气平静着,出声再出声说了句,
“……说?”
中年女人听着廉歌的话,眼底怨毒褪去,脸上再变得有些癫狂,再笑了起来。
看着这中年女人,廉歌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
中年女人癫狂着笑着,渐再止住了笑容,
笑容褪去,脸上没了什么神情,再停顿了下。
“……算命先生说,我天生克父克母,克身边所有人。”
“所以我身边所有人都死了。”
再看向廉歌,中年女人脸上没什么神情,出声再说了句。
廉歌看着这中年女人,没出声接话,也没多说什么。
旁边,那妇人望着那中年女人,眼底愈加痛苦,浑身止不住颤抖着。
这屋子里,再有些安静下来,
那供桌上,燃着的烛火,渐再稳定些。
……
“几十年前,有个女人把我生了下来。”
看着廉歌,中年女人脸上没什么神情,停顿了下动作,
再转过些头,望着这有些逼仄昏黑的屋子里,再出声说道,
“她丈夫,她公公,她婆婆都想要个男孩,可惜我是个女的。他们想让那女人再生一个,可惜他们家没那个命,那女人身体不行,生了我之后,就再生不了。”
“……还在月子里没几天,那女人就下了床。既然生不了孩子了,她公公婆婆还留着她就已经是恩德,自然要赶紧去挣钱,去干活。”
中年女人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一句句说着。
旁边,那妇人愈加痛苦,红着眼眶。
“……最后,那女人死于低血糖,娘家也没其他人,直接拉去火葬场烧了。”
“……那女人的丈夫,公公婆婆可都是附近闻名的热心人,大方人,对媳妇又好,动不动就买条鱼,买只鸡回家给那女人补身子。”
“那女人吃得那么好,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服不用洗,饭不用做,哪能就死于低血糖,死的时候瘦得跟皮包骨一样。
这说出去,多难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家人怎么苛待她了,那不是坏了这家人名声吗?”
“……要不是我克自己父母,那女人哪会儿那样就死了,说不得还得多享几年福。”
“……谁不知道啊,那女人生我之前好好的,生了我过后就死了,不就是被我克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