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两天天公也算作美,日头热烈的厉害。
待到干了,两人将稻谷收拾起来,袁宝儿开始收拾自己,准备明天事宜。
隔天一早,袁宝儿来到县衙。
镇北侯府的那位嬷嬷早早到了。
看到袁宝儿,她露出一抹诡笑。
没多会儿,县令来到大堂。
“两位有话不妨说一说,若是其中有误会,解开便好。”
他笑吟吟,完全和事佬的样子。
然而,嬷嬷过来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即便县令脾气极好,她也不买账。
她将婚书和信物拿出来,梗着脖子道:“人证物证俱全,我等状告袁娘子骗婚。”
袁宝儿勾了下嘴角,“人证物证都是假的,你可确定了要告?”
嬷嬷冷笑,“假不假,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只听县老爷如何判。”
县令看完原件,示意衙役拿给袁宝儿看。
可以确定誊抄的那份跟原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袁宝儿很肯定,她从来没有写过这东西。
还有那玉珏,她从没见过。
嬷嬷见她看玉牌,便道:“这可是袁家郎君每人一块的,当年你父亲便是以此物为聘,迎娶的你母亲。”
“这可是你的原话,我可半个字都没差。”
袁宝儿眉头微动,“你说我父亲用这个当信物?”
嬷嬷理所当然的点头。
袁宝儿扯了下嘴角,“你既知晓袁家玉牌,就该知道袁家这牌子所用的玉料乃是自家早年矿产所出。”
“因着代代相传,所余的玉料不多,所以只每一位郎君才能得。”
这个不必嬷嬷说,县令就点头。
这事曾经也曾在官场兴起过,不过后来因着玉料不好统一,传了几代也就作罢了。
如今如此做的,除了世家大族,也就是袁家等几个有存货的家族了。
“我父亲幼时顽劣,一次翻墙,将他身份玉牌摔裂,他怕被长辈责怪,便偷偷做了个。”
“他月银有限,就买了个便宜的,糊弄了事,莫不是就是这块?”
嬷嬷表情一变,忙伸手抓来。
袁宝儿把手往后一闪,慢吞吞道:“嬷嬷别急,此事似真似假,只要寻个懂行的,过来一看便知。”
县令表示正是这个道理。
嬷嬷有些急了,“那是我家的东西,你快与我。”
袁宝儿哪里肯,跟她在大堂追跑起来。
嬷嬷到底有年纪,哪里跑得过在田间地头厮混的袁宝儿,没多会儿便落下了。
她气急的叉腰,只会站在外面的车夫小厮,“还不给我夺下来。”
两人冲了过去,县令急忙阻止。
然而不等他出手,两人就倒飞回来。
袁宝儿歪着头冷笑,“不怕死的就来。”
她长得漂亮,又总是温柔和顺,乍得一发威,反而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大门口,顾晟带着几个人阔步而来。
“给我拿下,”不等照面,顾晟便冷冷下令。
其后布衣卫黑煞着脸,把嬷嬷小厮等人拿下。
他阔步来到袁宝儿跟前,上下端量,“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