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心瞧着她说得听厉害,赶紧看袁宝儿。
“娘子,不会有事吧?”
袁宝儿笑了笑,示意她继续干活。
翠心却不放心,时不时的往外看。
只是活实在太多,两人忙也赶不及,所以忙着忙着,翠心也就把那人给忘了。
又过三天,衙役上门,开口就要拿袁宝儿。
“你们要干什么?”
翠心拦在前面,凶神恶煞。
衙役们也只袁宝儿身份,老实说他们也不愿意上门。
但上面交代,他们必须得办。
“两位娘子,就别难为我们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有事,还请跟我们上面说,”衙役好言好语的劝着。
袁宝儿沉吟了下,“我跟你们去。”
她交代翠心去找族长,然后跟着衙役走了。
翠心急得不行,赶紧去找族长。
族长也有些忙,忙带着几位族老赶去县衙。
众人的府衙内堂见面,眼见袁宝儿没受什么损伤,族长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可没忘那位玉面阎罗临走之前的交代,这位要是伤了,他们可是要十倍偿还,还是该个。
这样的代价,他们这些老胳膊老腿,可承受不住。
县令见到族长一不意外,请众人落座,而后道:“这事我本是不想揽,可是侯府那边找过来,一口咬定袁娘子受了他们礼,还说是下定用的。”
“又说才知道袁娘子早有婚约,要状告袁娘子。”
“这没有的事,”族老们七嘴八舌。
族长按住众人,沉声道:“自古说亲,都是父母之约,宝儿父母亡故,外祖也离世,可我们这些老骨头都还在,怎么可能由得谁随便做主?”
“她说下定,那敢问可有婚书?可有信物?”
“什么都没有,红口白牙的诬陷,我们是不认的。”
县令头痛,“正是有,我才头痛。”
在场的所有人一愣,县令道:“那东西他们不肯留下,不过东西确实有,我这不正想请袁娘子认一认,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将誊下来的样本拿给袁宝儿和在座的看。
袁宝儿看完,嘴角微抿,“字迹上看,跟我很像,但我没有写过。”
“至于信物,我没有见过。”
族老们跟袁宝儿接触有限,闻言都不吭气了。
“不过侯府确实扔来一些东西,”袁宝儿道:“我追不上去,只好以她的名义惠泽乡邻了。”
“这个不假,”组长忙道:“我们把周围几乡的路都修过了,待到秋忙,大家也能便宜一些。”
“因着捐款人数众多,我们还特地刻了个碑,其意便是要乡邻知晓,是谁为他们做了这些。”
县令挑眉。
修路的事,他一直都知道,本以为会麻烦到他,不想直到竣工,也吭气。
由头到尾,全然不用府衙操心。
“如此我也没什么能说的,既然是镇北侯府状告,那边两方一道对峙吧,事情到底如何,辩一辩,总能明了。”
袁宝儿没有异议。
回去草庐,翠心见她神情无恙,便道:”娘子,咱们割下来的麦子要怎么办?“
“先晒了吧,”袁宝儿跟她一道把稻谷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