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一嗓子有没有把祁颂的理智唤回来不知道,倒是引起了阮袂的注意。
阮袂下意识去观察祁颂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什么,却也没看梁公公一眼。
于是她也装作没听到一般,眨了眨眼,讪讪地对祁颂说:“那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松手。”
还数一二三,幼不幼稚。
祁颂心下暗嗤,面上还是淡淡地点头,“好。”
仿佛被遗忘了的梁公公心如死灰。
“一。”
“二。”
阮袂像是故意磨着梁公公似的,每个字的音都拖得很长。
见梁公公已经开始翻白眼,她忍着笑意,数了最后一个数:“三。”
祁颂果真守约松了手,见状,阮袂眼疾手快地提劲儿起身,手松开的间隙,抬脚狠狠踹上梁公公的屁=股,随着梁公公尖细的嗓子哇哇大叫,他飞向了姜祸水那边,被她用脚定住身形。
人质到手,阮袂抬脚就要开溜。
不过祁颂武功在她之上,虽然没防备被她得了手,但反应很快,抬手就扣住了她的肩膀,其力道比方才要狠厉得多,许是遭了算计动气了。
笑话,在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人,那不是活生生打他脸吗?换谁不生气?
他近身之际,阮袂出其不意地回身,趁他松楞的片刻猛地拍了一掌在他胸口,脚底抹油地溜回姜祸水身边。
祁颂捂着胸口,脸色难看得吓人。
阮袂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不过头一回让他在她手下吃了亏,换句话说就是她打赢了他呀,这个认知又让她心底忍不住暗爽起来。
姜祸水笑眯眯地欣赏着祁颂气急败坏的模样,脚上狠狠踩着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让他趴在地上挣扎不得。
祁颂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暴躁的想要杀人,瞪着姜祸水那张笑脸,冷声问:“你们想做什么?”
“啧,看来陛下对这狗奴才十分看重啊。”
主动权掌握在她的手上,姜祸水就显得不紧不慢了,俯视着在她脚下面目狰狞的梁公公,嘴角噙着冷笑。
听到这话,即便身上疼痛,梁公公心中还是忍不住得意起来。
祁颂抿着唇不吱声。
“想领回这老东西,很简单,给我们换一座府邸。”
末了,未免再次被祁颂钻空子,她补充道:“陛下聪慧过人,熟知礼数,应该知道亲王府邸的面积和环境是怎样的吧?”
说着,她脚下用力一踩,方才挣扎着与地面拉开一段距离的梁公公顿时四仰八叉地趴了回去。
梁公公疼得龇牙咧嘴,姜祸水面不改色。
她微笑道:“在陛下准备好府邸之前,就委屈梁公公在这‘刁民’住的房子里‘住下’了。”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就是为了换房子。
祁颂看着默不作声站在姜祸水身边的祁瑨,讽刺地笑出声,语气不无恶毒地嘲讽:“两年不见,回了北沧还是不改要女人为你出头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