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
他们连夜驱车赶路,小道虽不比官道平坦,却胜在快捷,一连过了七日,车夫告诉他们,如今车队已经驶出南瑟境内。
也不知道祁瑨在背后做了什么,他们这一路居然没有听到任何缉捕的风声,也没有发现身后有追兵。
只是夏术居然会出手帮他们,这出乎了姜祸水的意料。
那日一见,姜祸水对他满心警惕,生怕他伺机报复,但也发现他的状态不好,比起两年前的意气风流,如今瞧着憔悴了许多,倒有些外强中干的意味。
其实说起来,这辈子夏术这人并没有对她造成过什么伤害,除了那次她偷溜进稷亲王府被他抓了个正着,差点被关进牢里之外,他们并没有起过什么冲突,如果要算到上辈子,姜祸水印象中,他也没有真正出手做些什么,所谓他是夏濯的帮凶,帮他陷害了孟姜两家,也是她主观的猜测。
姜祸水想,他们两人之所以没有起冲突,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不存在正面的利益冲突,而夏术此人对于权势的渴望并不像他的兄长和侄儿们那么强烈,只在乎自己过得快活,其他人和事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眼看他大限将至,许是怀有身孕,人心都变得柔软了些,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画面,姜祸水竟莫名有些怜悯他。
不过很可惜,解蛊所必须的血葵在替祁瑨解蛊的时候用完了,而等到血葵下一次开放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月了。
至少夏术是等不到了。
一路上,姜祸水还看见了不少农民干旱的田地,颗粒无收。
又过了七日,车队进入了北沧境内。
在入关时没有受到阻拦,顾念着已经在马车上连续赶了很久的路,舟车劳顿,众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而如今在北沧则不需要担忧夏濯的人追过来,于是祁瑨命人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
一连吃了半个月的干粮,姜祸水下马车的次数屈指可数,听说可以在客栈休息后,众人都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祁瑨一直陪在姜祸水身边,如今进了北沧境内,也不见他急着联系祁颂等人,姜祸水心下存疑。
如今祁颂登基不久,朝中想必不太平。
舒舒服服地用热水沐浴,躺在浴桶中,姜祸水差点睡着了。
还好祁瑨掐着时间进来叫醒了她。
这些日子以来姜祸水几乎没有犯恶心,在阮袂嚷嚷着吃干粮快吃吐了的时候,姜祸水没什么特别反感的感觉,仍旧一日三餐按时吃着干粮。
当时她还心想肚子里这宝宝可真是乖巧懂事。
谁知等她放松了下来之后,面对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时,胃里却开始犯了酸水。
姜祸水心中暗骂,可呕吐之后,再面对这一桌子饭菜,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了。
祁瑨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见她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莞尔轻笑,想了想,问:“想出去逛一逛吗?”
闻言,姜祸水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并且当下就拽着他的胳膊要往外走,生怕他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