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礼!”
阿烛拗不过姥姥,也不想再和姥姥拉扯,免得她受伤,便瞪一眼夏萧,觉得便宜他了,然后乖乖按照姥姥的要求跪在地上。阿烛跪就跪吧,可让老人家跪,夏萧心里可过意不去,他连忙将其扶起,道:
“姥姥不用客气,其实我和阿烛是同届的学院学子,地位同等,不存在大人下人之分。”
姥姥虽说老,可不糊涂,问夏萧。
“大人是修行者,阿烛也是了?”
“对呀姥姥,所以不用这样~”
阿烛将其扶起,在姥姥坐到木椅上时,阿烛蹲在她脚边,方便她看自己,乖巧的像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狗。
“姥姥,我现在也是修行者,你看!”
阿烛摊开手,便有天地元气浮动,丝丝如缕,聚集成了一个小球。姥姥开了眼,哦哟惊讶出声,盯着看了半天。虽说姥姥看不懂,可其中有一股极为玄奥之气,似乎和自己不在同一世界。离的近,可看不懂,这种感觉令姥姥相信阿烛成了修行者。她先是愣了愣,然后抱住阿烛,喜极而泣。
姥姥没想到自己的孩子这么快就成了传说中的修行者,当即觉得自己做对了,她想知道阿烛这一年的生活,希望没有她幻想的那么差。可率先问的,是关于阿烛此时的境界。
“大人,阿烛现在的实力,在三六九哪一等啊?”
“共九等,我五,阿烛三。”
姥姥微笑,心中却已狂喜,手掌抚摸阿烛头顶,令其觉得心安。岁月最不饶人,姥姥安在无病,她便满足。
“多谢大人照顾,否则我家阿烛,肯定没有这般成就。大人饿吗?我为大人和阿烛做饭。”
夏萧迟疑了一下,想了半响,说:
“姥姥,这次不吃面。”
姥姥笑出了声,怪不好意思,可懂夏萧的意思。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看起来和阿烛差不多大,实际比阿烛聪明得多,她一年多前就觉得小伙子不是坏人,也算没看错,从他问心无愧的眼神和阿烛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不过她还看出了一些东西,那就是这丫头看他的眼神,有些少女的特殊情愫。
“大人,你先在这个房间歇歇脚,我去为你泡茶。”
姥姥太过客气,夏萧也不好意思,只有照做。姥姥推开一扇侧门,阿烛才发现曾经破旧的土瓦房被收拾出了一个新房间,虽不算宽敞,可里面被褥皆有,稍微一铺就好。阿烛去看了姥姥和自己的大床,上面的棉被都是新的,才算松了口气。
“大人,你喝茶,厨房的事我和阿烛来就好。”
走出门的姥姥将阿烛拉了过来,走进厨房才问:
“大人身边的少女呢?”
“离世了。”
姥姥眉头一皱,可又舒展,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问阿烛。
“她可有心上人?”
阿烛觉得上善不算,便摇了摇头。夏萧曾拒绝她,说他和上善有着荒纹的羁绊,可现在昼纹已破,且上善离开了夏萧,选择在大荒流浪,不知去了何处。
“那你可得抓好机会。”
“姥姥,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朋友。”
“姥姥虽老,可不糊涂,男女间哪有纯洁的友谊?能走到一起,并肩同行的,肯定有好感。现在是朋友,只是因为好感不够多,时机没有到。等契机足够,该成的事自然便成,想逃脱都没办法。你是女孩子,可以不主动,但不能傻,现在不是伴侣,便不能管太多,即便以后是了,也不能管太多。聪明女人都不能对自己的丈夫太过严厉,相反,得多加支持,否则就会像我一样被抛弃。”
姥姥语重心长,可阿烛低下头,为丈夫二字发羞。她不由憧憬,总觉得未来会很美好,只是不知是否会成真,可她希望成真,渴求成真!
“姥姥,给我讲讲过去一年的事吧!”
姥姥讲完,阿烛才知道夏萧具体有多好。所以她讲起自己过去一年的事,总和夏萧擦边,令其对他的好感再次提升,到了另一个只有姥姥和比拟的高度,其余人都被比下去。
为了给姥姥和阿烛留空间,夏萧坐在房顶晒太阳,太阳逐渐下山,成了火烧云。而在温馨的灯烛下,桌椅极新,其上晚餐丰盛,菜肴色香味俱全,农家的菜品,总有一股格外清新的味道,格外的香。一顿白菜粉条,鸡肉炖萝卜,不再像那日那碗鸡蛋面,令夏萧全靠坚持才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