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师兄喊道:“啊,向导,你来的也太晚了。”
向导——听人说他叫孟行海——说道:“是你们乱跑一气。”
大师兄闻言颇为不悦,脸色一板,他其余同门立即帮腔喊道:“你这荒郊野外的蛮子,穷困潦倒的脚夫,胆敢这么对大师兄说话?”“不错,我们这位藏沛师兄,可是现如今龙国四派比武的状元郎呢!”
他们说的话我全听得懂,因为我读取的是他们的表层思维,纵然他们的遣词造句很陌生,可大致能弄懂意思。
孟行海笑了笑,叹道:“给钱的是大爷。”
那些年轻人闻言又是一通斥责。孟行海那位美丽的女同伴开口说:“第一,你们只告诉我们时辰,却没告诉我们地方。我们在客栈外等你们许久不见人,才到集市来找你们。第二,在这边境之地,龙国的武状元什么都不是。”
众少年很是不满,可当他们面对这位大美女时,忽然变得笨嘴笨舌,他们感受到了她的与众不同之处。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可这双眼已可看出她不凡的美貌了。
藏沛说:“这位姑娘,你是这位孟行海的什么人?”
她答道:“朋友。”
藏沛扬了扬眉毛,说:“那并不是夫妻了?”听他言下之意,若这两人并不是夫妇,他是很想插一脚的。这小白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而我就不同,我是从来不做那种横刀夺爱的黄毛的。
她与孟行海对视一眼,孟行海苦笑着说:“夫妻?她?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物?我半点也不敢亵渎。”
那位姑娘眉头一皱,整张脸霎时显露出忧愁阴郁的气息,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情绪从她那双眼睛毫不掩饰地朝外流淌,以至于她的心情感染了我。
她说:“我早已抛了身份,只跟着你,只跟定了你!”
孟行海叹道:“是,是,我很感激,感激你的陪伴。”这小子似乎在装傻,否则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姑娘对他一往情深?
她说:“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孟行海道:“红莲,那你要怎样?当初说好了的,咱们只是共同旅行的同伴。”
她原来叫红莲,好名字,好名字,不过她长得漂亮,叫什么名字都好听。奇怪,我们都只看过她半张脸,可却一致认定她长得很美,好像她绝不可能有一张血盆大口。
红莲的眼睛眨了眨,说道:“好吧。”
那个藏沛突然大笑道:“红莲姑娘,你的口音也是龙国的?”
红莲略一点头。
藏沛说:“瞧你这般相貌人品,说的又是龙国京城的话,为什么偏偏要在这凶蛮险恶的地方,跟着这穷汉瞎混?若你有什么难处,不妨和我说说?若是在这儿不方便,我请你到此地最好的酒楼”
红莲冷笑了一声,仍旧不答,那藏沛顿时大怒,似乎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似的,他说:“你冷笑是什么意思?我看得起你才和你这么和颜悦色地说,你别太欺人太甚!”
红莲对孟行海说:“我懒得与他们一般见识,要不这单买卖不做了?”
孟行海说:“好,就听你的,你说不做就不做。”他拿出一块绿色的石头,像是玉石,抛给藏沛,说:“定金还你,我劝你们也别去梦海,里面危险。”
红莲眼中流出爱慕无极的神色,孟行海却像个瞎子一样没看到。
藏沛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