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博跟着书院的师长拜见过本省巡抚、学政,也不算没有见过世面的了,但那些人身上却都没有这样的气度。
若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贵不可言。
对方见程文博只顾呆愣愣地瞧着自己,便笑道:“我叫应八,是个过路人,与你素无瓜葛。不过我知道你是嵩阳书院的大才子,今日却名落孙山,想必心中很不服气罢?”
程文博定了定神:“这与阁下又有何干?”
鄂宁微微皱眉,但胤禩不以为忤,他也不好多嘴。
胤禩笑了一下,将自己在泉安镇那天晚上隔墙听到的话对程文博描述一遍。
程文博呆呆地听着,半晌没有言语。
胤禩便问:“那两人,一个叫雨华,一个叫兴庆,这想必是他们的表字,你可认识?”
程文博深吸了口气,难抑。
他让程文博拿着卷子直接去找祥符知府,如果对方不肯受理,再去找巡抚。
程文博依言行事,果不其然,祥符知府胆小怕事,根本不想接下这件事,便推托一番,又说他与阅卷无关,让他去找学政,双方争执一番,胤禩在外头等了半天,才见程文博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幸而他还有秀才功名在身,否则估计就是被打出来了。
“如何?”胤禩问。
“知府大人不博怒道:“难道因为乡试不是他主持的,就可以随意推诿么,我总算是知道为何人们总说官场上都是官官相护了!”
胤禩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你以后若是还有机会当官,还要记住你今天这句话才好。”
程文博一愣。
几人来到河南巡抚府前,程文博却有些踌躇:“就这么进去,巡抚大人恐怕不会见我罢?”
胤禩:“那你还想怎么进去?”
程文博:“不如等巡抚大人出来的时候,再拦轿伸冤?”
胤禩:“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