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明知言神色淡然,轻声说:“来了有一会儿了。”
严谨舔舔发干的嘴唇,不自然地笑笑,“都听到了?”
明知言点点头,这次却没想探个究竟,他总觉得严谨情绪和过往不大一样,不是像回忆父亲时那样失落,他眼神里毫无生气,看起来很冷漠。
“走吧。”明知言拉着他的胳膊,严谨便跟着他的脚步前进。
上了车,隔绝了外界的吵杂,密闭空间散着淡淡香气,轻柔的钢琴曲缓缓奏着,严谨情绪渐渐平复了,抠着安全带,吐槽道:“女孩儿真麻烦。”
明知言偏头看了一眼,他撅着嘴,眼睑低垂。是啊,女孩子有什么好,白白受了一顿委屈,招人心疼。
明知言淡淡道:“结婚没什么好的,不如一个人自在。”
严谨看他目光平视,专注开车,好像刚刚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一般。真会说风凉话,他小声回怼:“不好你怎么也相?”
明知言自打上次见过郑媛后再也没和人联系过,他不提自己都不记得还相过亲。
“是家里安排的,我没什么兴趣。”
严谨酸道:“得了吧,我还想着给我们严家传宗接代呢,你这么大份儿遗产还不要人继承?”
明知言不太明白,他怎么就老是跟生育过不去,“你结婚就为了生孩子?”
“有孩子多好,普通人又不能载入史册,活一辈子,最后也就子孙记得你。”严谨顿了顿又说道:“而且,结了婚有人陪,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明知言胸腔中强烈地跳动着,他看着严谨,目光波澜,闪着明亮。如果你只想要这些,陪着你,一辈子,不会忘掉你,那我都能做到。
“我……”
明知言满腔的冲动急于疏解,却被严谨的电话铃声打断。
“喂。”
“老师,我是尹亚。”
尹亚的声音平静,这孩子平常也是毫无波澜的样子,透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她不是很合群,独来独往,但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模样并未让人觉得她是被冷落的那个,更像是一个不愿陪小孩子玩的大人。
“怎么了?”难得接到她的电话,严谨猜不出她的意图。
尹亚课余时间也不会和老师接触,只有在对学习有疑惑时才来交流,比起指点迷津,严谨觉着和她交谈更像是业务交流,纯粹的工作关系,好像没有什么师生情。
尹亚道:“张雪林和几个外校的进了酒吧,西德巷的天阙,您还是来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