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经常听你爷爷提起你,说你少年老成,接手学校一定能办得风声水起。赵叔以前不信,今儿见了你,果然是一表非凡呐。”赵建东两张嘴皮飞得溜,大段大段的恭维话不停歇得往出冒。
明知言谦和的颔首,“赵校长,您过誉了,我任职时短,没什么经验。”
赵建东套了会儿近乎,没什么成效,便招手唤服务员进来,“你看,赵叔见你一开心都忘了点菜,来看看你喜欢吃点什么?”
“我随意,按您的口味来就好。”明知言又帮两人倒满了茶。
赵建东张着嘴,笑声枯燥乏味,哗啦啦地翻着菜单,点了十多个菜,又要了一瓶白酒。
“赵校长,我今天开车来的,怕是陪不了酒。”明知言歉然一笑。
“少喝点嘛,没事儿。”赵建东举着小酒壶就要往明知言杯子里倒。
明知言挡了一下他的手,从他手中接过酒壶,起身帮赵建东斟满,又端起自己的茶杯,低举着碰了碰酒杯的杯壁,“晚辈以茶代酒,请您见谅。”
赵建东也不好说什么了,单调的笑声再次响起,“来来来,吃菜。”
明知言等着赵建东动了筷子,自己才挟了点凉菜,安静地吃着,赵建东不开口,他便什么也不说。
赵建东先受不住了这种沉默,干笑两声,吧唧着嘴,咽了菜,说道:“知言呀,这x城也就咱们三所私立中学,论名声,光明稳坐第一,我们天成甘居第二,唐亚没什么实力和咱们竞争。”
明知言放下筷子,却依然不接话,静静等着下文。
赵建东演到现在都是唱着独角戏,他意识到今天大概不会有什么收成,但也没办法,事儿还得先挑个头儿,以后再谈也方便。
“生源本来就逐年下降,现在又有几所公立中学起来了,竞争就更况,气得打电话来骂,“你说说你,没羞没臊的,第一次见面跟人家讲什么身强力壮能生养,你夸自己什么不行你说这个?”
严谨还不服气,小声说:“结婚不就是要生孩子,我年纪轻,那个本来就……”
杨老师老脸一红,打断他,“行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听你讲这些能好意思吗?知道人怎么说你吗?说你不正经,以后靠不住!”
严谨觉得挺委屈,嘟哝道:“我又没经验,哪儿知道结婚要谈什么。”
杨老师愁得呀,“回家问你妈!”
严谨也不高兴了,气哼哼地回了一嘴,“没有!”说完就挂断电话。
他蹲着没起身,埋头顺了顺气,直起身回头就看见明知言站在身后,他沉着的脸色恢复了些温暖,“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