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很快就到了临近过年的时分,在这段时间里,匡泽赋每每看到池喈就会想起覃萋说的那番话,但构思好了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说不出口,就这么踌躇着,终于。
这一天和平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起床,早餐,午餐,晚餐。
要不是在他去庭院途中池喈在他面前明确的说出:“今天是我作为您的管家的最后一天。”的话,他以为这日子还会如死水一般平稳的过下去。
今天。今天。今天。
这个词在他脑内不断堆积着。
他像当初池喈抓住他的手臂那时一般,抓住了池喈的手臂,“你能不能……不要辞职?”
池喈轻声叹了口气,还没等池喈说话,匡泽赋就松开了手,“对不起,明明知道你是讨厌我的,还提出这种要求。”他松开手后绕开池喈走远了几步,他又想起覃萋的话。
要把感情直白的说出来。
可是,他又担心说出来后不仅不能改变什么,还会增添对方的负担。
“其实,”池喈在这时开了口,“我并不讨厌您。”
“只是看着那张脸的话,总会回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况且,我要辞职还有一半原因是……”
后面的半句话匡泽赋完全没听进去,只有那句‘看着脸会回想起不好的回忆’在他耳边作响。
匡泽赋想着,池喈看来是真的很恨他这张脸,上次,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而视线飘忽的他无意间看到了一把放在桌上的水果刀。
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浮现了出来。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那张桌子走着,“对于这件事,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匡泽赋’,但我也感到很抱歉,毕竟用着这张脸,这么久了,你一定无时不刻都觉得很恶心吧。”走到桌边,他拿起那把水果刀,将刀身从刀鞘拔/出/来后,面向着池喈,“我真的,很抱歉。如果这张脸从这世界消失能让你觉得好受一些的话……”说着他将刀向自己的脸上划去。
第一刀下去,他能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疼痛感以及从沿着刀身滴到手上的水状物,第二刀即将碰到脸之时,他的手被抓住了。
“你疯了吗!”池喈咬着牙说道,把刀从匡泽赋手中夺了过来。
“可能是吧。”匡泽赋低下头,血沿着脸滴到了地上。有点像是红色的眼泪,匡泽赋忽然这么想到。
池喈把匡泽赋拉到沙发旁让他坐下,自己从房间里拿来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