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柔软的心意纠结在一起,二者不可得兼。出乎意料的,谢子寻弓弦般收紧的线条缓缓放松了。
萧翎看过去,只见他阖着眼,身上遍染绯色,眉间都是薄汗,深深蹙着,引人怜惜。
怎能不怜惜……
他一手按揉着穴`口,突入那放松戒备的关窍,一手隔着亵裤揉弄谢子寻腿间的物事。白绸渐渐被打湿,半透着呈现出下面充血的红色。
萧翎看了一会儿,低头含住,以唇舌抚弄。温热的口腔让谢子寻眼睫一颤,身侧的双手慢慢攥紧,直到掐进了掌心。
这时仍是下午光景,院中蔷薇仍未谢尽,风来隐约有枝叶相接之声,谢子寻听不见,他耳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和衣物摩擦声。
他仍然觉得不真实,一个时辰前他还在青冥宗,听李青衣说清阳最近的变故,一个时辰之后他却在另一个人身下,被渐炽的欲`望和疼痛折磨着。
人事何以变得这样快?
人心何以变得这样快?
萧翎分开他的腿,两只手指在穴`口出入,软膏化去,留下淅沥的水声。
那个地方并非生来做这样的事,任何东西进入都显得突兀,谢子寻感到不适,直到萧翎摸索到开启门径的钥匙。
一阵酸麻乍然袭来,谢子寻腰身轻颤,带得甬道缩紧,萧翎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手上加力,向着那处揉弄按压,越来越用力,抽弄也越来越快。
谢子寻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萧翎骤然抽出手,把他的腿架到腰间,亵裤往下拉了一些,露出穴`口,缓慢却好不停顿地向里推进。
谢子寻睁开眼,对上他明亮如火眼眸,发现自己仍然看不懂他的心思。
一个人的心哪里能从一双眼判断呢,言行举止尚且不可靠,何况两点如漆。
他掩住双眼,感觉身后狭窄的地方被拓开,炽热的阳`物缓缓抵入,一点一点,直到整个进入,完全贴合。
亲密到了极致。
萧翎开始抽动,从轻而浅到重而深,不过是几次呼吸之间。柔软湿热的穴肉包裹着他,痉挛着压向他,然后被他撑开,在他的蹂躏下艰难地挣扎。
谢子寻的身体,永远是令人愉快的。
如果他的心也能像他的腰这么软就好了。
散乱的呼吸交错,谢子寻心中一片空茫,神智混沌,被欲`望搅得乱七八糟。
那是熟悉的感觉,当他一个人待在静室中,四周是光秃秃的墙壁,只有一个蒲团陪伴。彼时他的目光散乱无着,艰难地压抑着不该有的情潮波动,而萧翎一无所知。
幸而他一无所知。
任何可以独自忍耐的事,习惯之后都不会再动怒,但要剖开给别人看,却是绝对不能的。
他对萧翎也是如此。
从厌到不厌,从怒到不怒,所有转变的心思,一字也不可与外人道。是相逢太不堪,瘗玉埋香,几番风雨。
萧翎爱看他茫然的目光,喜欢他沉溺在欲`望中,安静地望着自己,纵然他眼中除了水色一无所有,纵然他任人摆布的温柔都是假象。
是真的亲密得过了,令他可以妄想,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