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的悲欢哀怒都由自己一手赋予,妄想他被自己困住,被圈养,被折服。
可惜人不能生活在虚妄之中。
萧翎按着谢子寻的腰,撞进他身体里,从柔软得无法反抗的内壁上碾过,听到他陡然加急的呼吸,心里便觉得愉快。
他俯身向谢子寻,声音低而沉,吐息中仿佛夹杂着火焰:“谢子寻,叫我的名字。”
“……”
谢子寻没有回过神来,甚至因为他愈发猛烈的攻势更加混沌,手无意识地蹭着腰间,想将裹着下`身的亵裤褪去。
萧翎揉着那被湿透的绸裤缠住的尘柄,眼前因为汗水和满足的快感有些模糊。
他重复道:“叫我的名字。”
谢子寻后面被弄得舒适,前面却没能摆脱束缚,又是难耐又是快慰,纠缠在一起,许久才艰难地找出神智。
这时候他已经令萧翎如愿以偿,将这个名字呢喃了许多遍。
而萧翎强调:“叫我的字。”
他说:“叫我的字,像你叫我叔父一样。”
仿佛寒雨浇透沙洲,徒留一片凄凉,这句话旋风般卷走了谢子寻的燥热。
他勉强抬手,试图推开萧翎,萧翎一手按住他,一手褪下碍事的亵裤,握住他形状悦人的尘柄,力道适中地套弄。
谢子寻动情动得迫不得已,萧翎一丝缝隙也不留给他,前后夹攻,一气把他向高峰推去,那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令人崩溃,他无法逃离,只能被萧翎像要挤出什么一样玩弄。
“我的字,翼然,是羽翼翔空……”
萧翎的声音有不自知的颤抖:“你知道,你该知道……”
谢子寻无力回应,手搭在他腕上,便被他拉下,以掌心覆住,引导他抚慰自己。
他的指尖被拨动,按上蕈头,压着小孔周围揉弄,于是一发连手腕也软了,唇间送出细碎的呻吟,自己都不忍听。
翼然。
是青鹰翱翔,苍冥浩荡,无人能阻。
是萧翎的字。
平辈论交的称呼。
他这样执着,这样恳求。
他又提起他的叔父。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谢子寻的过往,他读了几成?
他如今在求的又是什么?
谢子寻心中如有乱萤飞舞,无数流光交错,绚丽得令人恐惧。
是谁语焉不详,口口声声真心挚爱,却从不曾有一句承诺?
是谁带来伤痕累累,又将助力送到别人阵营?
是谁令人想信而不敢信?
似乎只是一个称呼,然而他们都知道,彼此争执的,不仅仅是一个称呼。
谢子寻咬唇抑住愈趋柔腻的呻吟,每一寸弧线都彰显着无力。
他不能启齿,萧翎也不再进逼,动作却越发凶狠,毫无怜惜与迁就,顶得他寸寸向后挪动,又被猛力拉回来。
若无欢心,承欢委实不易。
谢子寻于鱼水之欢的经验全然来自萧翎,极难抵挡他的攻势,不过片刻便觉腰间酸麻,浑身轻颤,伴随着近似寒冷的细微痉挛,精关再守不住,便要去了。
萧翎却突然按住他关口,阻了他倾泻的路途:“返精归本,你还要和我双修,忘了吗?”
已臻玄境的大能,倒被一个小辈教导了。
谢子寻完全失控,不停地推拒他的触碰,试图从他身下逃离,浅樱般的肌肤挂着薄汗,在明亮的光下染透水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