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尽头,它们总会回归原点。”
无言的沉寂被轻轻的拍手生打破,席琳女士笑着说:“你还是一如以往,给了我们精彩的一课。”她的这位四十年来的好友对生命的领悟一直那么深刻。每一位引导者都有不同的力量本源,而他的来自广袤的森林与树木。
年长的男性将手放在她肩上,引导者间很少在公开场合展示亲近,他说:“恕我失陪,午餐前我还有一些事要汇报。”
席琳女士笑着说:“愿你有光明的一日。”利昂也回以同样的致辞。然后走上台阶回到长廊。
艾迪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方才两位引导者都没有把这个年纪很小,没有资格接受引导者教育的男孩赶走。他的心砰砰地跳起来,却不再是因为紧张,而是激动,他想要成为这位引导者的学生,他向光明无助地祈祷。却清楚地感到绝望。
那位引导者根本不想要任何人。
可现在他成为了他的引导者。
艾迪畏惧又兴奋地走向他,却在离他还有两步时停下脚步。他们站在典礼厅外,黄昏暮色已经笼罩圣殿,而引导者的身影笼罩艾迪。十四岁的少年才到他胸下的位置,艾迪仰望着他,听见他说:“请你做好准备,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引导者。”
艾迪能想到他的意思,他并不是自己想要一个学生,而是不得不向祭司们妥协,行使自己引导者的义务。艾迪自卑地低声说:“我想……我也不认为我是一个值得你喜欢的学生。”
“你是。”他的引导者粗糙的手抬起,摸了摸艾迪的头,说:“如果我会想要一个学生,那么那个学生一定是你。光明从来不会弄错一个学生和那个学生的引导者。”
艾迪脸色通红,他的头发细软,像兔子温暖的绒毛。他按捺住了,没有问他的引导者为什么不想要学生。
那个问题很快揭晓。拥有引导者后,学生们参与高级课程。讲述世界文明进程的是那位席琳女士,在课堂上艾迪是最有求知欲的那一个,课后仍留下来讨论。
莉莉丝一度不满:“难道你想偷走我的引导者吗?你就没有你自己的吗?”艾迪被她忽然激烈起来的占有欲刺伤,只得说:“我很抱歉……”
她的引导者轻声但不赞同地说:“莉莉丝,我们需要谈谈。”她咬着嘴唇退开。席琳和蔼地问另一个学生:“你的引导者最近如何?”
艾迪羞涩又礼貌地回答:“他对我很好,虽然他这个月不在圣殿,但他一直有用信件和我沟通。他下个月会争取多一些时间留在圣殿,参与光明祝福的典礼。”
席琳把手放在安静的少年肩上,说:“这很好。”她抬起头来,叹息一般说:“我知道,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引导者。……尽管他不再相信自己可以做一个引导者了。”
那是艾迪第一次听到他的引导者的往事。席琳三岁就来到圣殿,利昂却是才几个月大就在圣殿护工的看护下长大。他在襁褓之中,因为一场帝国与周边政权的政治争斗失去了所有亲人,母亲在被处以绞刑前将最小的儿子献给圣殿,以抛弃他来保全他的生命。
圣殿给予了他一切,像其他为圣殿效力的人一样,他不缺乏任何东西,也不占有任何东西。直到他有一个学生。
他的学生索菲像他一样,在政治纷争中失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