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撞他。
柔软,一路软到了心脏。
他轻叹道:“可再无能,我也会想尽办法护着他。”
“没办法也得护着,谁叫我那么喜欢。”
回去的路上,季洲始终垂着脑袋。
如同他听闻那些猝不及防的话语时,深埋进胸口的脑袋。
焦文泽轻咳一声,抬手,捏了捏对方肩膀。
“这里没别人了,”他出言提醒,“可以抬头看路的。”
季洲头埋得更低,没有答话。
收回手,焦文泽贴上脸,夜风凉意阵阵,还是不敌双颊滚烫。
周围人的视线汇集,他早就发觉了。
那些话,不单是让单公子听见,更是说给其他人听。
今后会出现的张狂流言,他大概能猜到些。
不过,焦文泽心甘情愿,成为众人口中的愚蠢。
“我还以为,你会威胁他。”季洲闷闷出声,“结果那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焦文泽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
“焦大少被平民弄昏头的传闻,怕是平息不了了。”季洲叹了口气。
说完这句,季洲被风刮得瑟缩两下。
下一秒,他就故作无事地挺直了腰杆。
像固执的白色毛绒球。
瞧见这一幕,焦文泽小心翼翼,将毛绒球自身后抱住。
怀里人骤然止步,身体僵硬。
贴上脖颈,焦文泽摩挲两下,忽地一顿。
他这才发觉,小家伙皮肤烫得有些不自然。
蹙紧眉头,焦文泽松开对方后,略显慌乱地脱下外套。
将瘦弱身体一把裹进去,他拨通了电话。
“跟谁说话呢。”待对方面容严肃地挂断电话,季洲这才耸了耸鼻子,嘟囔道。
小家伙双颊泛红,抬头后,眼里明显含着水汽。
大雨过后,一颗急待采摘的果实。
焦文泽捂住那双眼睛,轻叹一声:“着凉了,怎么不告诉我?”
自己也任由对方埋头,在半夜的寒凉中,疾走一整条路。
除了他俩,街道空无一人,焦文泽懊恼地看了眼时间,准备再催一催。
“着凉?”眨眨眼睛,季洲语句黏糊,似乎颇为不解。
在面对众人冲动地宣告后,如今两人远离了喧嚣,空气间只余彼此。
这场景,静谧得让人不忍打破。
可此刻,忧虑自然占了上风,焦文泽贴贴那张脸,转瞬间撤离。
季洲昏沉着大脑,身体前倾,用力撞进张开的怀抱。
“如果没着凉,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烫?”焦文泽沉声,“害羞?”
“唔,”季洲循着本能,依恋地蹭了蹭,“那应该,就是着凉了吧。”
见对方明显不清醒,焦文泽更是心急火燎,立马又要拨通电话。
“啊,对了!”猛地抬头,季洲冲那紧抿的薄唇,送上一吻。
焦文泽下意识启唇。
酒味的醉人,裹着晚风凉意,混成了一股专属于小家伙的甘甜。
一触即离后,焦文泽觉得自己也变得晕乎乎的。
“忘了告诉你……之前趁你跟别人聊天,我偷拿了两杯酒喝。”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季洲越说越小声。
“从那时开始,脸就有些烫了。”
将季洲小心塞进被子,卷成寿司,焦文泽终于呼出一口气。
医生匆匆赶来,反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