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表示小家伙的确只是醉酒而已,睡一觉便好。
焦文泽那颗悬吊吊的心,好歹放下了一半。
另一半,则在季洲沉沉睡去后,才完全归了位。
他俯下身子,将小家伙额前的发拨弄至一边。
幸好……上回的荒谬场景并没有重现。
毕竟,此时的焦文泽,并不敢打破这种微妙关系。
特别是在季洲不清醒时。
他并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只是在觊觎这幅身体。
吻了吻季洲耳脉,热度,一路窜上焦文泽的双耳。
洗漱过后,他小心翼翼躺上床。
趁着还未关灯,他刚想多看几眼,寿司卷就咕噜咕噜,滚落至怀里。
以“照顾醉酒人士”为理由,焦文泽才放心大胆跟季洲躺在一块。
为此,他还装模作样拿了两床被子。
而如今,迷糊的季洲一投怀送抱,焦文泽立马忘却了原则。
拉开裹得紧紧的那床被子,一脸正经的焦大少,一溜烟钻了进去。
至于另一床,还维持方方正正的姿态,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这一切,陷入沉睡的人并不知情。
他下意识地,朝那熟悉的香味靠近,焦文泽立即伸手搂住。
慌乱半晌,直至此刻,两人终于有机会安静相拥。
焦文泽手环在背后,顺着脊柱抚摸几下,对方瑟缩着,又往前挤进些。
身上暖意,连带着微醺,分外明显。
不过几分钟没看住,小家伙便能醉成这副模样。
焦文泽有些哭笑不得,漫无边际地想着,改天要将家里的酒全部藏起来。
最好能哄得他再也不碰。
除非特殊时期……
打断脑海里不可描述的画面,焦文泽“啪”地一下,拍灭了灯。
生怕再多望他一眼,那些汹涌的东西,又能决堤。
之后日子里,两人关系似乎也没什么大的进展。
除了季洲,没两天就默默将枕头和被子,搬进了另一个房间。
除了那个房间里的被子,有一床很快不翼而飞。
除了两人从背靠背、占据床两侧的姿态,变成了挤在中央、紧紧相贴。
除了轻声的一句“晚安”,不知何时,变样成自然而然的晚安吻。
除了……
上身赤裸,焦文泽埋头,冲眨眼无辜的季洲,狠狠咬了一口。
敏感部位,从未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被这般照顾过。
季洲睡衣半开,胸口的起伏清晰可见。
他只能微张起薄唇,不停喘息。
喉结滚了几滚,焦文泽在颈侧舔舐几下,便一路移动到那双微闭的眼。
睫毛不住颤动,接受了这个轻柔的吻,惹得焦文泽心痒不已。
可再心痒,还是得保持些许理智。
焦文泽一边若有若无吻着,一边轻声挤出话来。
“季洲。如果这算是一种安慰的方式,那真的不必。”
“我没有难过,也没什么可为难的。正如我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季洲喘息半晌,总算才缓过了劲,睁开眼睛。
双目漆黑,他径直望向那个人,沙哑着答道:“最后几个字,也正是我想说的。”
见对方依旧维持这那个动作,没有半分要继续的意思,季洲狠狠咬了咬牙。
“哪来什么安慰不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