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趁机歇息一阵,可忽有一双粗糙的手蛮力地掰开他的臀瓣,使那小小的洞穴几欲撕裂了一般。
“啊、痛!别动!别动!”
熙则连哭带喘,又要转头看去,却被医首按住了肩膀,听他道:“公子再稍行用力即可!再用力一次便好!”
熙则满眼泪光地盯着他,眼波凄婉流转。他瘪着嘴委屈地轻轻颔首,复又垂下首去,无声地憋起劲来,使劲将撑在身下的东西奋力挤出来。
医首见他行为举止,还尚是稚子,如今却要为他人产子。何况他身份尴尬,产子之事无人去说、无人来听,也是可怜至极。
“嗯--”
熙则忽又发出一阵短暂而痛苦的低吟,扶在医首的手臂上惨白着脸色不停喘气。他即刻摇起头来,发出一阵呜呜的哭声。身下涨得仿佛要撕裂了一般,那黏腻的东西就堵在那洞穴之中,稍稍用力便痛得他浑身冒出阵阵冷汗。
稳婆为难地看了眼医首,医首又对熙则道:“公子……”
不等他把话说话,熙则便摇首垂泪,呜声哭道:“痛极、痛极!”
“这……”
医首见他不肯再去用力,胎头又牢牢堵在产道之中,几人顿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的景和见熙则没有动静,胎儿也迟迟不曾产出,他皱了皱眉,沉声道:“为何停下!”
医首看了看景和,又看看熙则,欲言又止。
景和见熙则只顾埋头痛哭,也不曾用力生产,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扯起熙则的乌发,迫使他痛苦地仰头痛叫。
医首急忙扶着熙则,连声道:“殿下!不可啊殿下!”
景和不曾理会他,就见熙则微微睁眼,眼中满是愤恨厌恶的目光。公子景和心中一紧,抓紧了手中湿透的乌发,同时伸出手来按在熙则下坠得厉害的腹上,道:“若是你腹中之物不活,我定要你十倍百倍地偿还于我!只要你还在这府中一日,就需日夜受尽今日之苦!”
他说罢便大手一松,将熙则推回榻上。
熙则脆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这般动静?他那沉坠的肚腹微微一颤,腹中顿时绞痛无比,腿间则有更多的血液不住流下。
稳婆轻触那胎头,发觉已然发冷发干,登时叫道:“医首大人!这、这……”
由于景和在场,她又不敢直说,只怕景和一怒之下自己便要人头落地。只敢拿一双浑浊的老眼局促不安地望着医首,又看看熙则的身下。
便听熙则呜咽了几声,发出一阵很是急促的喘息。医首仔细看他的脸色,发觉他唇上早无血色,双眸也半睁半合。熙则此时正捂住自己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停。他似是来不及咽气,只顾着忙不迭地吸气,双唇竟就渐渐发紫,呼吸也越发短暂匆忙。
医首见状不妙,便于熙则手臂之上取了穴道,拈起银针,快速刺入熙则穴中。
熙则这才渐有缓和,慢慢缓过劲来。医首不等他有停歇,极力向外掰开他的腿,稳婆则以十指撑开熙则的穴口。
“啊--”
熙则顿时仰头痛叫,又听着稳婆急叫用力,他也渐渐绷紧了身子,将浑身气力压到那隆起的腹上,发了狠劲地向下推挤了一阵。
便听那稳婆叫道:“出来了出来了!”
熙则喘了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