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搭在医首肩膀上,仰起头颅,沉下身子。似是回光返照,他浑身又有了气力,眼中布满血丝,大腿已然开始抽搐。熙则却不管不顾,拼了命似的向下发力。
在疲惫几乎达到顶峰之时,熙则忽然睁开眼来,就觉身下一松,腹中也猛然一轻,又有大片湿滑的液体失控地从他身下冲出。这硕大的胎头终是挤开了狭窄的通道,伴随着羊水的润滑,顺带着滑出大半的肩膀。
公子熙则就带着那样仇恨与受辱的情感,浑身发颤地将孕育了将近七月的胎儿娩出,生下了他与景和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
稳婆忙是将胎儿抱出来,熙则瞬时颓然地倒回去,身下涌出大片的秽物。他如释重负地倒下去,瘫软在医首的怀抱中。医首探他的鼻息,一息尚存,又看那稳婆,不听婴儿的哭声,见她一脸难色,便也知人力已尽。
熙则轻轻睁开眸来,微微转头,试图看清在自己肚子里待了这么久的、折磨了自己数月的东西究竟是何物。可不等他看清,脑中便一片昏沉,眼皮如山沉重,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景和见那两人一阵安静,便走上前来,见稳婆手中捧着一个红彤彤的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