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乌夜站在门口。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秦迷榖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对着门外说,“明明有些事,不知道才比较幸福吧……”秦迷榖把头埋进臂弯。
“公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追随你。”乌夜不忍。
“追随?你是洛既明的人,现在要跟我说追随?还是说,你希望我不理会洛既明。”
“公子……”
“乌夜,你对我有欲望的吧?”秦迷榖冷冷地说:“也许你已经尽力隐藏了,可是有些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和那些人的一模一样。”
“我……”
“这样算背主吧?乌夜。”秦迷榖嘲讽地说。
“……”
“算了,反正我比你们都幸福。我要歇息了,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说的是任何人。能做到么?”
“能。”
“这样最好。”秦迷榖转身,一滴泪落了下来。
洛既明想进秦迷榖房间时被乌夜拦住了。
“公子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屋。”
“你拦不住我的。”酒醉的洛既明多了几分戾气。
“公子的命令,赔上命我也要完成。”乌夜痛苦低喃:“我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失望?我才是最让他失望的,”洛既明自嘲,“赔上我的命也还不清……”
“我不进去了,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不进去,不进去……”洛既明瘫坐在台阶上,酒劲上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秦迷榖起来,草草梳洗后打开门,看见门口的洛既明惊了一下。洛既明端着放着早餐的托盘,不敢抬眼看秦迷榖。
“进来吧。”秦迷榖淡淡地说,然后转身回屋了。
洛既明放下托盘,帮秦迷榖梳理头发。
秦迷榖觉得摆弄自己头发的指尖温度有些不寻常,而且呼吸粗重了不少,回过头打算探洛既明的脉搏。
洛既明笑着躲过他的手:“昨晚受了点风寒,不碍事。”
秦迷榖不理会,强行拉过洛既明的手,正要号脉却被对方手腕上几道狰狞的疤痕怔住了。他放下这只手换成另一只,亦然……
洛既明勉强地笑笑:“这不是因为你,当时送走你不久,父亲就逼着我成亲,我割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吓唬他。结果之后他再不逼我成家了。”
其实当时的状况远比洛既明说得凶险,如果不是来看徒弟的空莫发现的及时,洛既明坟上的草只怕如今能长到半人高了。
秦迷榖不说话,拉着洛既明让他躺到自己的床上,招呼小童为他端些祛风的汤药。
秦迷榖要起身时被洛既明拉住了衣袖,“迷榖,多陪我一会儿可以么?”
秦迷榖闻言当真蹲在了床边,视线与洛既明的脸平行,良久,他认认真真地说:“洛既明,求你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好不好?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
11
两厢沉默……
“结果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良久,洛既明苦涩地说。
“不存在原谅与否。”秦迷榖有些烦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仔细想想看,你真的希望我因为过去的事情与你纠缠不休么?”秦迷榖解释:“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你真得愿意事无巨细对我说明么?我们怎么一起哭,怎么一起笑,怎么跨过这条禁忌,在你家我被怎样对待,我怎么吃下儵鱼忘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