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右手从怀里掏出个小玩意儿俯身给应予系到腰带上,“晋升仪式在今天怎么不告诉我,东西早就备好,差点就错过了。”
周身忽然暗香浮动,应予捞起那方被姚夏燃焐热的羊脂玉细细的瞧。白玉镂雕的双鱼香囊,上面金银线拧的琵琶结缀着个翡翠平安扣,下面五条珊瑚色缨络珠长长的垂下来,随风而动叮铃作响。
是鱼啊。
应予的手指来回磨蹭灵动游弋的鱼身上错落有致的鳞片,满目绿意含在他眼睛里,波光粼粼的。
“这太招摇了。”
“就是要它招摇过市。”
姚夏燃背朝大街,把应予笼在影子里歪头亲亲他太阳穴,抬手帮应予理好发冠。花花扒着铁红的门边,偷偷露出圆圆胖胖的半张脸。姚夏燃朝她竖起根手指抵在嘴唇上,花花懵懂的点点头,笑嘻嘻的又躲回去了。
姚夏燃把应予送到刀剑司后就离开出发了。刀剑匠人的晋升仪式不像评剑大会那样热闹熙攘,虽然街道上依旧挤满了人,但今天的刀剑司内禁止外人进入。
刀剑司大殿前摆放着那把难得一见的镇国神剑,十名资深元老围坐四周。被叫了名字的匠人一个个走过长长的步道,走向静穆庄严的殿宇,从司长大人手中接过刻有自己名字和位次的腰牌。那腰牌镶金错银,由稀世陨铁锻造,佩戴者被赋予多项特权,是每个铸剑匠人走向顶点的凭证。
应予躬身接过自己的腰牌,忍不住抬眼往孤零零立在殿前的惊鸿剑上打量。授牌老者拍拍应予肩膀,“老夫见过你的剑,剑形行云流水,带着你骨子里飘逸灵动的雅致,可贵的是又不拘泥于形式,剑锋所指劈斩挥刺间皆蕴藏磅礴四野的凛然杀机。多少年没见过这般令人心神为之一颤的剑了,你的未来大有可期,大有可期。”
“您过奖了。”应予谦逊的行礼后从殿前退下。仪式结束时主事者大声宣布,“今年司长大人要单独会见的晋升匠人是——军字铸剑坊,应该是。”
应予心里没顾得上高兴,跟上引路人就绕到了殿后的长廊里。穿过一个又一个庭院和洞开的门扉,人声和阳光渐远,应予走到间台阶上遍生青苔的小室前。
引路侍者示意应予司长大人就在室内等候,应予推开门,浓的让人打寒战的血腥气骤然将他淹没。应予以为是自己最近越发敏锐的嗅觉出了差错,脚步顿了顿还是走进去。应予行礼后抬眼打量坐在桌前的司长大人,可只看一眼慌乱的低下头,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司长也戴着样式古怪的面具,和面具男脸上的竟一模一样。
第53章抉择
奇怪的是司长藏在面具后的脸皮明明松弛成层层的褶子,可他朝应予伸出来的手却结实健壮,是个年轻人的手。
司长朝桌边虚虚一指,“坐。”应予猛的回神,慌慌张张欠身坐下。司长托起腮帮子,像并不怎么关心应予究竟姓甚名谁,从应予进屋开始司长的眼睛就牢牢粘在应予腰间挂的双鱼香囊上。
“你只能向我请教一个问题。”
应予心里暗暗吃惊,凝神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谨慎开口,“听说黑金索是司长大人依王命亲自监制,坚硬至极的材料往往质脆易裂,但黑金索却不是这样。我想请问司长大人黑金索的材料来自何方,生成环境有什么特异之处……”
司长大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