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对他,胜算都还大些。”
他这话说出来,众人脸色都忽红忽白。只有乔瑜不为所动:“阁下这变幻不定,道:“你当真是冯焕渊?”
冯焕渊一改轻浮之色,肃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愚弟自那夜起几经生死,不长进也得长进。”
乔瑜叹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他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
冯焕渊:“二师兄是厚道人,还是不要明白的好。”
乔瑜语气平淡:“我却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放过了你。”
冯焕渊向前走了几步,一躬身。“二师兄大恩大德,我毕生不忘。”
乔瑜看了他许久,终于道:“罢了。该来的总是要来。无论你做过什么,终究师兄弟一场。愿师尊在天之灵,保佑我华山派福祚不绝。”
他还剑入鞘,朝二人一拱手,转身上山。众华山弟子也都默不作声拾起长剑,须臾之间走得干干净净。冯焕渊与高雅原本想歇息片刻,奈何这地方真是越歇越冷,方才运动积累的热量眼看要散尽,两人又往上走。山道越趋陡峭狭隘,只需一人伸开双臂,就能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高雅:“那好像是你家老七。”
冯焕渊:“我看到他了。”
高雅:“方才一拥而上也奈何我们不得,他一人守在这里难道是想万夫莫开?”
乐敬其看到高雅,脸上闪出一种又惧怕又愤恨的表情,很快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三师兄果然不负我所望。”
冯焕渊掏出一个暗红色的锦囊。“这是你要的东西。”
乐敬其接过锦囊,打开看了一眼,又抬起头。“三师兄,我在峰顶等你。”
高雅回过头,来时的山路隐入苍茫云雾,从空中落下时清静的雪絮,只化为山石上肮脏的湿影。华山高得近乎残暴,他感到头晕目眩,几乎被那无情的山谷所魅惑,不由自主想成为那万千被吞噬的祭献的血肉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冯焕渊一把将他拉了回去。
“这不是立足之地。”冯焕渊贴着他耳边说,好似周围何等喧嚣,非如此不能交流,其实连风声也已不闻。高雅茫然地看着他笑了笑,鼻端泛起一片枯焦之感。
“我现在要下山,是不是已经迟了。”
冯焕渊将他手背放到唇边碰了碰。“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连解释也不必解释。因为解释也已经迟了。而今壁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