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的话来,那表情丝毫都不作伪。
金九音险些吓坏了,若不是了解前情,她真真就要以为魏氏是慈母呢。
魏氏高兴,还能做到不动声色,相比之下盛氏就轻狂多了。她本就自诩出身好模样好本事好,奈何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内心百般瞧不上金九音,觉得她处处不如自己却压了她一头,心里早就跟吃了多少柠檬似的。
现在好了,她终于能扬眉吐气了。好吧,她承认她心底还是酸,你说一个外室之女怎么这么好命呢?世子妇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成了王妃,就她那样的,哪里配当王妃?老天真不长眼!
韩靖远的高兴里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别的心情。
以前吧走到哪都能听到有人夸赞他哥,他在外行走也没少占他哥的光。对这个哥哥他是又尊敬又崇拜,还有一点点的害怕。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他一次次的落榜,随着母亲的一声声念叨“国公府的爵位就该是你的”,他的心态就慢慢变了。
再听到别人夸赞哥哥,他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其实是不高兴的。
他与哥哥一文一武,走的路子都不一样,怎么能放在一起比呢?同是一母所生,他又能比哥哥差多少?不过是一时时运不好罢了。
甚至忍不住埋怨,哥哥若真的对他好,为什么不能把爵位让出来?反正哥哥有能力自己再挣。
当哥哥的身世暴出,韩靖远的第一个念头是:好了,国公府是他的了。
国公府终于是他的了,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有一丝羞愧,但很快就被狂喜压了下去,他整个人都有一股扬眉吐气的畅快,连腰板都比以往挺拔了。
西北和漠北别看都有一个北字,其实是两个地方,距离不算近,但和别处比倒也算不上远。至少两方驻军还能心照不宣地互通个消息。
金九音现在看着的信是李瑾的,说是西北军出现了生面孔,金九音心下了然,肯定是圣上的人了,别看他表现得十分信任祁家,其实还是不放心啊!
金九音一边感慨一边把信收起来,心里盘算着,李瑾年底回京成亲,算算也没多少日子了。两人也算是老朋友了,她要不要去给帮个忙?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跟李瑾熟,跟他爹也熟,但跟京里这边的将军府不大熟悉,且她现在又是这样尴尬的身份,贸然上门也不大好。
还是等李瑾回来再说吧。
趁着王府没建好,先回林家看看祖母吧。
本来二皇子没了,三皇子流放了,他俩的府邸都空了出来,按理说选一处定为安王府也不是不行。
然而,礼部,甚至满朝大臣没一个敢如此谏言的。
这两位皇子落得如此下场,他们住过的府邸能吉利吗?
韩靖越何许人?光明正大帮着圣上处理见不得光的事,谁敢被他惦记上?
就算户部抱怨没钱,礼部和户部还是重新选地方建造安王府。
对此金九音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