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唐喻斟此刻并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长生已经成为了他的专属,只是这长生蛊,也不是好养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他手里握着的帝令,才是最好的东西。
纯金錾刻的金龙盘着一块令牌的形状,正面则是篆字的一个令字,先帝曾经握着它带领重南军队征战四方,成就了将近百年的太平,只是而今却不知道这太平究竟还能持续多久。
苍鹭站在一旁,看着唐喻斟难得露出如此神情,更是倍感欣慰。
“王上,这帝令才是真正号令天下的物件,百官也都认得,您这一次,胜算可就大多了。唐风松不在,正是我们起势的好时机。侯爷为您也是受了不少苦,这次回去,您可得找个由头为侯爷说句公道话。”
“那是自然,当时我也是情非得已,众臣情绪高涨,我一时间无论如何解释也无用,更是拿不出证据来,而今境况不同了,荣钦帮助我们拿到了帝令,这份功劳实在是辱没不得,若非那云暮性子倔强,我倒是有意让他留在朝中呢。”
若真是疑人不用,恐怕唐喻斟此刻便只能是孤身一人了,为了自己也为了重南,他只好尽量拉拢一切有可能的势力,无论是什么人。
现在看来,至少他们不是敌人。
“苍鹭,准备折返王城事宜,越快越好。”
清晨天色渐白,顾灼华便被竹枝叫醒,说是要早起赶路。浑浑噩噩的走出房间见荣钦和唐喻斟聊在一起,便索性闯进了云暮的房间。
“师兄,他们这么早就要赶路,你也不说句公道话,咱们几时才回来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这伤是怎么回事?昨晚在墓中伤的?”
“嘘......替我保密,这么多人一起去,若是说出去只有我一人受伤,多没面子?你也看到了,没有多严重,过几日便好。师妹先出去,我这衣衫不整的。”
顾灼华则是一屁股坐在床边,接过云暮手里的药轻轻擦在他后肩的位置。说话的语气是难得的强硬。
“不出去,门开着呢,要看就看呗,受伤了需要上药还不许旁人帮忙么?我倒要看看谁敢说咱们有私情。”
这几句话倒是说的云暮心中一暖。
的确,他对这个小师妹喜爱有加,但却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无论是年少时,还是现在。而顾灼华对他的感情也是一样,如兄如父,自幼相伴,早已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吐槽归吐槽,不消多时,众人还是一同回到了王城,因着这一路快马加鞭,众人到达含章宫的时候,刚好是晚膳时分。
云暮伤势未愈在房间休息,顾灼华的哈欠则是一个接着一个,侧过头看向端坐的荣钦,低声询问。
“你不困吗?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你怎么还这么精神?”
荣钦笑着将顾灼华拉入怀中,伸手覆上她的双眼,连同她的身子一起倒在软榻上,完全是个人形靠垫。
“我爹带我出去训练的时候,刀剑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血腥味和烟尘气混在一起,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