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
桑旗对门口说:“一会再说。”
保镖还没说话,但是从门口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桑旗,是我。”竟然是桑时西的声音,这三更半夜的他怎么来了?
莫非是霍佳出了什么事?
我从桑旗的怀里直起身,看到桑时西从门外走进来,而他身后跟着霍佳。
我顿时紧张起来,这一天一天的难道就不能让我安生一点吗?
我下午好不容易装晕,把桑旗从她的藏身之处给骗走了,现在她怎么又主动送上门了?
我留意看霍佳的脚右脚,她穿着一只很大的鞋子,我想应该是脚受伤了包了纱布,所以穿了稍大的鞋子。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床前,我下意识的想把桑旗往我的身后拉。
桑旗在我的肩上披了一件睡衣,然后下床。
霍佳现在应该清醒了,气色很不好,没有一点点血色。
她手撑着床头柜站住了,我死死地盯着她的手,生怕她藏着什么凶器进来,忽然扎桑旗一下。
她现在属于困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上来咬住我们的脖子。
霍佳的性子是很烈的,我见识过。
她摇摇晃晃的,桑时西扶着她的胳膊她才能站稳。
桑旗慢悠悠地系上睡袍的带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没有穿高跟鞋的霍佳。
她没穿高跟鞋的时候,桑旗在她面前像个巨人。
所以,霍佳更显得孱弱。
她努力仰起头,直视着桑旗的眼睛:“桑旗,你有什么新仇旧恨冲我来。”
“你父亲是被你们三合会你称作a叔的人给暗杀的,这在你们三合会不是秘密,跟我有什么关系?”桑旗从桌上摸到一盒烟,打着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
青色的烟雾缭绕在他和霍佳的中间,像是俩人中间升起了一团迷雾。
霍佳清脆地冷笑:“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这一切都跟你有关系,你要报当年我害你倾家荡产的仇。”
“霍佳,现在当着桑旗的面,告诉他不关你的事情。”桑时西说。
霍佳悠悠地笑了:“冤有头债有主,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但是跟我父亲和我大哥无关,现在他们已经死了,你至少放过我二哥吧!”
“霍佳!”桑时西喊她的名字:“明明不是你。”
“行了。”桑旗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是霍佳也好,不是她也好,总之和她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她她却承认,那就说明有一个人在她的心里比他父亲和大哥还要重要,她要袒护他。”
“没有那个人。”桑时西低沉地开口:“霍佳是被人利用了,她没有那样的能力。”
“我也没有让三合会天崩地裂的能力。”桑旗淡淡地笑了,但是我看的出他笑的毫无情绪。
他笑的我心里都冰冷冰冷的。
霍佳身体在发抖,抖的停不下来。
她忽然身体一颤,我特别怕她从身上摸出一把刀什么的,但是并没有,她只是腿一软就向桑旗跪下去了。
她的膝盖撞到了木地板,发出响脆的声音。
“桑旗。”她哭了,泪水一滴一滴滴在浅色的木地板上:“求你,饶了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