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夏致无言以对,哐哐灌酒,宛如失恋少女街头买醉。
他垫着胳膊趴在桌子上,一手还拎着半瓶子酒。
程郁眯着眼睛打量他,“你要是再这样,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做点什么。”
夏致酒入愁肠无处发泄,大抵酝酿酝酿都变成了眼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还边接着往下灌酒,仿佛不死不休。
程郁把他的酒瓶子拽过来扔在一边,“行了,我说着玩的,你干什么。”
夏致弯腰呜呜地哭,程郁过去抚着他后背帮他一下下顺气,夏致顺手拽过程郁的衣服下摆抹了把眼泪,又狠狠呲了下鼻涕。
程郁:“……”
夏致把脸擦干净后,抬起头来质问他:“你为什么总欺负我?”
程郁无语:“我没有。”
夏致“蹭”地站起来,揪着程郁的领子,“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揍你?”
正好酒店的服务员进来清盘,见这阵势吓了一跳,刚打开包间的门又“砰”一下带上了。
夏致喝得站都站不稳,程郁伸开两手护着他,叹了口气:“敢揍敢揍,你又不是没揍过。”
他咬牙切齿看着程郁,吐出的酒气都要把程郁熏醉了。
程郁搂着他的腰把人往自己这带了带,于是这个凶神恶煞要干架的姿势一下子变得十分暧昧。
夏致眼睛里湿漉漉的全是水汽,程郁忍不住就俯身亲了亲。
夏致居然没反抗。
“我不想走。”夏致说。
“那就不走。”
夏致虽然还是蒙着的状态,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得走。”
“为什么?”
夏致:“剧情需要。”
第28章 你轻点
语音催着夏致回家,刚安顿好不出半个月,他风流倜傥吃嘛嘛香的爸爸就在晨会时昏倒,送进了医院。
医生大笔一挥——绝症。
夏致没敢告诉程郁,自己几方周旋料理公司的事、医院的事,忙得跟个陀螺一样脚不沾地。
公司高层之间开始吹邪风,说他瞒着程郁心术不正。
程俊卿得的是肝癌,手术之前就写好了遗嘱,遗产合理分配,公司交给程郁。他上哪儿篡去。
等事情基本安排妥当之后,夏致征询了程俊卿的意见,打电话通知程郁。
夏致去机场接他,本来以为他会大吵大闹质问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他,可他只是平静地拖着行李走在他后边。
到了医院他甚至还能在程俊卿面前笑得出来,说他做早餐时糖盐不分的蠢事,仿佛这只是一次平常的回家探亲而已。
医院走廊上,程郁拿着手术通知书,塌着背,沉默了好久。
夏致说:“没事,我也在。”
程郁攥着那几张纸,轻轻抱了抱夏致。
程俊卿的手术很成功,但具体情况仍需观察。
住院期间,他的“哈尼”一二三四五六号分别前来探望,顺便表表自己忠贞不二的心,有时候时间点掐不好,几位“哈尼”就会撞到一起,然后展开一场撕逼大战。
夏致和程郁从旁围观,纷纷感叹:“女人真可怕。”
突然有一天,夏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