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拍拍他脑袋,“只得你一人去,半月后我来接你。”
木芙蓉连忙摆手,急道:“那我不去了!”虚衍搂了他好生劝哄,可木芙蓉铁了心不愿意和他分开,先是撒娇耍赖,不一会又哀声挽求,虚衍铁了心要送他去,沉声说下,再不理睬他那些动作,把木芙蓉弄得泪眼汪汪。
木芙蓉自与他相识以来便未曾分开过,虽然知晓虚衍是为了自己,但想着一下得离开十几日见不到他,心里空落落,酸疼不已。之后见虚衍面色也沉了,知道是实打实的事情,必须得去,更是委委屈屈,一晚上都勾着他不肯放下。
第二日虚衍领着他去紫霞山守拙观,见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正笑眯眯看着俩人。
“上仙,久见了。”
虚衍行了一礼,木芙蓉也恭恭敬敬行了礼。
“久见了,此回还劳烦道长多加指点。”
“好,我见这孩子机敏通透,不似凡品,定尽心尽力。”
两人又说了一些禅理道法,木芙蓉知晓从今日之后便要有十几日见不得他了,一双美目盯着虚衍看个不停。
至傍晚,虚衍告辞,将木芙蓉留在了守拙观。木芙蓉在门前痴痴盯着他缓步下山,半晌才把泪忍了回去。
老道在他身后,捻须一笑。
“小友,时候不早,用膳后自回屋子休憩罢。明日一早来见我。”
木芙蓉偷偷抹了抹眼睛,道了谢,回屋去了。
方一回屋,却见到一个再熟不过的人。
此后之事,下回再说。
☆、十六?
上回说到,虚衍大师将木芙蓉送去守拙观,请相识的道人提点。
守拙观取太上玄元所著《道德经》中“大巧若拙”之意,在金庭山与紫霞山之间一处水源之畔。道观方寸天地,唯道人独居。以“守拙”之名,提点自身坚守道心,质朴刚健,无为而无不为。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再说木芙蓉目送虚衍下山,一颗玲珑心肝初尝离别之苦,忍相思之意,怏怏不乐回了客房。
忽而眼前覆着一双温软纤长的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道:“坏花儿,猜猜我是谁?”木芙蓉听得声音,欣喜地把他手儿一捏,转身笑着将人搂住,“紫螯紫螯紫螯”连唤了数声。看着紫螯妖媚娇美的眉眼,想来两人也是一段日子未见,如今重聚,不免亲昵谈笑一番。
自木芙蓉同虚衍成就好事,便时常求他去了额间印儿,虚衍知晓他是想和那蜘蛛精玩耍。原是不允,他着实不喜蜘蛛精那狂浪胡闹的样子,怕把木芙蓉带坏了。但木芙蓉住在佛寺,平日他难免有忙碌,不得时时伴在身旁,得一个玩伴也无妨。木芙蓉见他有些松动,赶紧坐到身上来。道紫螯已经搬去了紫霞山,平日来的也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只求大师去了印儿,缠缠磨磨,样儿委屈。虚衍两三日被他缠的没法,只得应了。不过与木芙蓉约法三章,一是不得同那蜘蛛回洞,二是与他在一处时需衣衫齐整,三是除却蜘蛛不得见其他妖物。木芙蓉一一应了,当夜便求外头的小蜘蛛带了话,递信给紫螯。
自虚衍将木芙蓉带出寺院,往紫霞山方向行去之时,便有机灵的蛛儿去紫螯处报信。紫螯被斑寅侯缠得又气又怒,正是不快,听得挚友终于出了那“破落户秃子的地方”,便要来寻。恰好第二日斑寅侯良心大发,不使唤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