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强留了,”秦友书递来一张名片,“最晚到这周末,我一直都会留在这儿。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再找机会好好叙个旧吧。”
在回房间的路上,秦卿在气愤之余又不免有些疑惑了。
自己陪着秦缘离开的这几年里,秦家不是没有找过他,但都是客客气气的。他不想回去,他们也从来不曾强求过。为什么这次偶遇,秦友书会做的如此极端呢。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和颜悦色,但骨子里,这和撕破了脸有什么区别。
一直走到门口,秦卿伸手转动门把,接着又是一阵头疼。他果然是个傻子。就这么出来了,门卡也没拿,不惊动袁闻语根本回不去呀。
想到袁闻语,方才还只是气愤疑惑的秦卿突然就委屈起来了。
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却铺天盖地。
秦卿傻站在门口眨巴了两下眼睛,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屋里随意披了一件外衣的袁闻语正满脸焦急想往外冲。待他们四目相对,才十分夸张地松了口气。
“你……”
袁闻语才刚开口,就被打断了。因为秦卿一下子扑了过去,搂着他脖子挂在了他身上。
秦卿抱着他,踮着脚尖把脸埋在他颈项附近来回蹭。
我被欺负了,你知不知道。有个混蛋,居然用秦缘来威胁我,他真不要脸。我的小可爱居然有个那么垃圾的哥哥,我刚才怎么没当场揍他一顿出气呢。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你可真香。
袁闻语一言不发关上了门,然后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于是秦卿那来势汹汹轰轰烈烈的委屈,又突然全都融化了。连身子都开始变得轻飘飘了。
“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袁闻语小声问道。
“你好香哦。”秦卿说。
袁闻语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我没喷香水啊。”
秦卿没说话,只顾着鼻尖在他颈侧嗅啊嗅。
“我一洗完发现你不见了,光想着出来找你,没顾上,”袁闻语有点惭愧的样子,“别闻啦,闻不到的。”
但秦卿已经开始呼噜起来了。
他在那猫薄荷香中变得晕晕乎乎。明明是想诉苦再听袁闻语安慰几句,可一开口却是口齿不清语无伦次乱七八糟。
“有人欺负我,你好香,你真好,你再摸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