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那么多事,一套又一套的。秦卿后悔极了,放着房间里光着身子的袁闻语不看,大半夜跑这儿来听他放屁,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傻子。
“我前阵子正巧看了个节目,他在电视里聊起自己身世,倒是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呢。”秦友书说。
见他还是故意避开了秦缘的姓名,秦卿愈发不爽。
他转身就想走:“没看过,不关心,不想聊。没别的事我走啦!”
“别急呀,”秦友书挡在了他跟前,“我马上就说完了。”
秦卿皱着眉看他。
“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秦友书说,“他在我们家那么些年,不说锦衣玉食,好歹也算是衣食无忧,没被亏待过吧。他有些话,未免也说得凉薄了点吧。”
秦卿还是没说话。
他大概能猜到以秦缘的性格会怎么对外说。大概就是无父无母无亲人,从小寄人篱下只有一个感情亲昵的长辈,所以从小很独立之类的。说是事实也可以,说是胡说八道也可以。秦友书这语气说得像是在施舍一个外人,又凭什么要秦缘把他们视作家人呢。
只是从他的角度看,秦缘当然就是白眼狼了。
秦友书见秦卿不吭声,继续说道:“他现在那么有知名度,肯定有不少人对他过往经历有兴趣。毕竟也不是每个小孩儿都会刚上中学就出去打群架,对吧?不过,这和上了高中以后和老师发生不伦关系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也难怪高中没念完就辍学。哦对了,听说那老师还是有夫之妇?”
秦卿惊了:“你胡说什么?”
秦缘哪有打过群架。他那时被同学欺负,是自己气不过去替他教训了那些坏小子。之后确实是惹上了一点麻烦,但秦缘的父亲看在秦卿的面子上全出钱摆平了,一句话都没多说。所以秦卿自然也从来没当回事儿。
至于那个女老师,就更是欲加之罪了。秦缘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倒前,在学校里完全可以称得上品学兼优。那些年里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都幻想着如果足够优秀或许就能得到家人的重视。可惜从头到尾,他所有的努力也只有秦卿看在眼里。
“咦,不是吗?可能是时间久了,我记糊涂了吧,”秦友书对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如还是您什么时候有空回家来,我们好好说道说道吧。”
他在无疑是在威胁了。
秦卿有些难以置信,气得说不出话。
“时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