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收紧手臂将青年紧紧抱住,然后用疲累的声音慢慢道,
“宝贝,我今天好累。”
荣加纯呆滞地承受着耿冠南的拥抱,耿冠南西装带着凉意透过睡衣侵染荣加纯的皮骨,几秒过后他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伸手回抱男人的腰,安抚性地拍了拍男人宽阔的背脊,而后在其裸露的脖子上亲吻一下,心疼地说道,
“辛苦了,我的耿先生。”
耿冠南洗完澡出来,荣加纯正坐在床上看手机,白蓝色的光映照于脸上,越发显得荣加纯皮肤莹白,他见耿冠南从浴室出来了,主动请缨,拿起吹风机给人吹头发,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两人才关了灯睡觉。
耿冠南该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只规规矩矩地搂着荣加纯的腰,埋首在其颈项,从口鼻呼出的均匀热气喷洒在荣加纯脖子上,痒痒的,带着点酥麻醉人的味道。
一会儿过后,耿冠南似乎已进入半眠状态,但被他搂着的荣加纯却睡不着,他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今天晚上耿天忠说的那句,‘楚楚和冠南是有些生分了。’
难道老爷子对他们三人间的事已有所察觉了吗?
荣加纯有些郁郁地翻了个身,才轻轻一动,腰上男人硬邦邦的手臂就又收紧了些,颈间传来耿冠南闷闷的询问,
“睡不着吗?还是有我睡在旁边,小妈不自在。”
闻言,荣加纯不动了,他仰躺在床上眨了眨眼,道,
“没有,只是今天晚上董事长突然说你和唐楚生分了。耿先生董事长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了。”
荣加纯用的是肯定句,耿冠南听了他的话,在黑暗中挣开眼睛,顿了一会儿后,他才慢慢回道,
“父亲从来都是最聪明的人,他有所察觉很正常,不过,这也许并不是坏事。”
“怎么说?”荣加纯疑惑。
“我们之间的关系迟早都要公开,让父亲有些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谈及公开关系一事,荣加纯并没有觉得放松,反倒更加紧张,耿冠南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忽然无赖附身,大掌穿过荣加纯的睡衣,从腰间伸进去,安抚性地在荣加纯肚子上揉搓,声音里也含了戏谑,
“小妈放心,这次去国,我已经和父亲的一位故人取得了联系。”
荣加纯被耿冠南作乱的手弄得不安生,对于耿冠南说的话也没能仔细思考,他不满地动了动身体,耿冠南弄了一会儿就不敢继续了,大掌只乖乖地搭在荣加纯腰间,两人这样来回玩闹一会儿后,荣加纯方才郁郁的心情也散了不少,这会儿耿冠南才不急不慢地继续道,
“对了,刚才我忘记和小妈说,父亲的那位故人,我看了他年轻时的照片,眉眼干净,和小妈有六分相似。”
“所以我只是替身耿先生是这个意思吗?”耿冠南的话对荣加纯造成的冲击难以形容,青年将耿冠南的话仔细思索几番才回味过来男人想表达的意思。
震惊,失望,苦涩,无数种情绪涌上心头,荣加纯睁着眼,许多过去的场景在脑海一一浮现,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胸腔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可在这些负面的情绪中,一种微不可查的前所未有的解脱感也悄然滋生。
耿冠南知道刚才的话对荣加纯必然是个不小的冲击,他静静等着青年自己回味,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