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果是以前,耿天忠必然会将这几个月事情处理的进度问得明明白白,但他现在已无心集团的事务,步入冬天,他的心脏病又发作了一次,因为不想耽误儿子的工作,所以并没和远在国外的耿冠南说此事,反倒是荣加纯为了照顾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个星期。
人的一生总该有个追求,功成名就的耿天忠到了老年陡然无事可做,每天的活动只是翻翻以前的照片,和猫儿囡囡在别墅小区散步,偶尔听唐楚和荣加纯讲讲学校的趣事儿,当真无聊。
人一无聊,思绪总会天马行空,生病的那几日,耿天忠望着床边来来回回为他折腾奔走的荣加纯,心里本就埋藏的那点愧疚喷如泉涌。
有些事情他不说只是因为不敢说,不想说,并不代表不存在,荣加纯只是个影子,一个用来弥补他遗憾的影子,他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为了私欲,禁锢了一个年轻人的一生,而这个年轻人却还对他感恩戴德。
耿冠南还在和父亲汇报行程,耿天忠听得兴致缺缺,耿冠南察觉到了老爷子的情绪,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他聊起了出差途中的趣事儿,比之刚才,耿老爷子总算来了些兴致,等耿冠南状似无意地提起自己去了国时,耿天忠情绪明显有了大变化,他问,
“都说国四季如春,我已多年没去过了,也不知道那里的天气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四季怡人。”
“国本就冬暖夏凉,父亲若是喜欢那里,我送您过去旅居一段时间,刚好也算度了a市的冬天。”
耿天忠摇摇头,笑道,“算了,算了,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还能折腾,倒是加纯得了空可以去那边旅旅游,看看异国风情总是好的。”
荣加纯点头回应,他又为耿天忠杯子里添些热茶,道,“听说国很多华人聚居,去那边旅游倒不用担心语言问题。”
“是了,华人很多,”耿天忠听了荣加纯的话,不知怎的突然开始感概起来,他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事,目光杳杳,缓缓道,“我以前有两个朋友就定居在那里罢了罢了,都是些往事。”
说到一半,耿天忠似有难言之隐,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吩咐佣人赶紧备饭。
晚饭过后,唐楚回了凤凰岸,耿天忠对于唐楚今日没能亲自去接耿冠南这事儿心里有些不悦,但当着唐楚的面,他却什么也没说,只问了今日去见的人是谁,唐楚随便说了个好友的名字。
耿天忠刻意要给唐楚和耿冠南制造二人空间,在他的撮合下,两人出门去买圣诞节家里要用的饰品。
两个年轻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勉强,但没人敢忤逆耿天忠的意思,虽然多少有些不愿意,两人还是配合地出了门。
耿天忠不是傻子,对于耿冠南和唐楚之间那点淡淡的疏离,他感受得清清楚楚,老爷子盯着已被关上的客厅门摇头叹息,轻声道,
“楚楚和冠南是有些生分了。”
耿冠南和唐楚晚十点才回家,两人都疲累非常,尤其是耿冠南,今日下了飞机也没休息,反到在办公室和荣加纯颠鸾倒凤耗了不少精力,晚上又陪着唐楚逛了许久的街,忙到这会儿,就是铁人也有些吃不消。
唐楚也有些累,他和耿冠南招呼过后,熟门熟路的进了耿冠南的房间,而耿冠南则过去敲了荣加纯的房门。
荣加纯穿着睡衣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耿冠南一把揽进怀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