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口。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去解他的衣扣,那是我几个小时前亲手给他一粒粒扣上的。
他瞳孔一缩,一把扶住我的腰。
“你满足我一个愿望,我也满足你一个愿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跨坐在他的身上,“你只许了两个愿,所以第一个算两次,好不好?”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猛地抓着我的衣领将我拽下去,我一个踉跄向前倾去,他顺势抱住我的腰,把我的长裤与底裤一起扯到膝弯。
猝不及防地凉意让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耳根子发红,小声求他:“那边……那边去挡一挡。”
他半托半抱地带着我隐入墙根的阴影,我颤着手脱他的衣服,隐藏在衬衫下的身体纤瘦却充满了力量,苍白的皮肤被浅粉色的布料衬着,像是某种珍馐美味般流淌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似是不满于我那生疏的撩拨,只让我解了一半就止住了我的动作,他的骨头极软,轻而易举就从半敞的衣襟中抽出一条手臂,然后将那只脱出来的衣袖送到我的唇边。
“咬着。”那陡然变低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喑哑,猛地挑动了我心底的一根重弦,我下意识地咬紧了他的袖口,下一秒,一根微冷的手指就挤进了我的身后。
“——!”我硬是没发出声音,被迫微微抬起了臀迎接更进一步的扩张。
到了这会儿我才是彻底没了底气,只觉光天化日之下羞得厉害,只盼身下的安琪能够快些满足,然而他比我还要着急,没做多少准备就冲进我的身体,我既涨且痛,一时间差点掉了眼泪。
我的桑桑这会儿似乎又不知道什么叫心疼了,他把我撞得喘不过气来,一边撞还一边在我耳边喊我的名字,此时此刻他的声线里带着些许腻人的鼻音,又柔和又甜蜜,弄得我全身酥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一个劲儿叫我“孟哥哥”,我想开口纠正他,然而光是咬紧衣袖就让我花去了全部的精力。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不太记得请自己泄了多少次,只知道身后的安琪毫无半点罢兴的迹象,他揉着我的腰,半是恳求半是威逼:“孟哥哥……你多动一动,你里面好舒服……我好喜欢……”
我面红耳赤,胸口都烧得发慌,渐渐的目光也难以聚焦,神志在逐渐逸散,我怀疑自己要不争气地被弄晕了。
恍惚间我看到满船满海的日光,以及漫无边际、却处处都像尽头的蔚蓝海面,我忽然想起这瞬时的快乐终究不过是一场末路上的狂欢。
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甜得发酸,酸得发苦,我随着船身颠簸着,突然好怀念家里安稳坚固的大床。
我想家了。
第20章 终场
十月三十一日凌晨三点,我和朱莉娅异常顺利地进入了红塔十三层的控制室。
距离我上次走进这里,只过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我这一生所有的爱、憎、喜、怒都在这短短的六十天里到达了顶峰,像是在一瞬之间尝遍了世间百味,又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的大梦。
我听说有人曾在梦中经历过生离死别、颠沛流离,几度宦海沉浮,几回红烛罗帐,事业蒸蒸又家财凋零,最终上了断头台,一刀惊醒后,才发现起起落落一甲子原来只是发生在头顶挂画砸落的一瞬间。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