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你欠我,我喜欢你,所以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他说我知道你担心我出事儿,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
我说我不担心,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反正我喜欢你,你想去死我就陪着你死,说到做到。
他说泽阳,我心里满满当当的就只有他一个人,我不想伤害你。
我说我心里也满满当当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想骗我自己。
他说泽阳你何苦呢,我说,杜明灿,你又何苦呢?
能说得清道得明的,都称不上,心之所向。我只知道我对他,是心之所向。从来都不是大脑通过传感神经进行指引,而是心脏通过血液循环进行运作。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你也是,他也是,所以别问何苦,一点也不苦。
我只盼望着,就如同此时此刻一样,我爱的他,每天早上抖擞精神,穿戴整齐去上班,忙起来的时候,废寝忘食,通宵达旦。闲下来的时候,会静静的发呆。看到好看的电视节目会笑,看煽情电影会哭。玩游戏的时候聚精会神,输了会骂脏字。偶尔泡吧,不喝醉,许多应酬,需要我开车去接。烦闷的时候会抽烟,固定牌子,最多两支。有时会在家里做饭,更多时候是点外卖。经常睡觉的时候会梦到他,有时低声呜咽,有时嚎啕大哭,会醒,而后失眠,然后我陪他聊天,至天亮。周末一起去超市,买不常用的油盐酱醋,买很快会消失的零食泡面。定期旅游,古镇,海边,没有规划,随遇而安。
这是我爱的人生,他是我爱的人。
虽然,他,不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三篇番外,放出来,就彻底结束了。
第44章 他的笑,是我的一切
当我一年后再次见到沈陆的时候,只敢轻轻的走上前去,对他说一声,好久不见。
其实这次见面,我已经在心里设计了很多遍。
“宋海川!”沈陆顿时有了老友相见的喜悦,“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最近想做点公益活动,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环顾了下四周,“这些孩子怪可怜的,我想如果能帮我就帮帮他们。”
“呦吼,想不到大明星宋海川竟然还是个慈善家啊。”沈陆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那是市里面一家挺偏僻的孤儿院,里面的孩子大都身患残疾,被狠心的父母抛下了。前不久听说沈陆资助了一个先天性视力障碍的小孩子做了手术,帮助他重见了光明。
钟千艺走了已经一年多,我知道他还是一直没有放下他。
我至今依然清晰的急着那天我给他打电话时的情形。
那时的我正在日本准备开电影发布会,莫名其妙心慌的不行,不知为何就突然特别想听听他的声音。于是我拨了电话给他,碰巧知道,他最近都在经历着什么。
明明隔着大海与国界线的距离,他心中深深的绝望我也能够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于是我立马定了机票回了国。
我常常想爱一个人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是强行要把他留在身边的独占欲?
那我想我并不爱他。
自从得知他那颗爱而不得的心之后,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陪着他,等钟千艺。哪怕当钟千艺真的回头看到他的那刻,便是我从他生命中谢幕的那一刻,我也不后悔。
我是个演员,我最适合在不属于我角色中,抽身而退。
可是不记得谁说过,爱是克制自己尊重对方。
如此说来,我想我非常爱他。
我愿意帮他说所有善意的谎言,愿意帮他麻醉自己,愿意当那个他可以随叫随到但绝不纠缠的宋明星,愿意做他最忠实的倾听者,最温暖的胸口,最坚定的拥趸。
他想做的一切,哪怕是无理取闹,我也愿意去配合。
那天,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说,钟千艺,走了。
我说,沈陆,等我,我马上就到。
钟千艺走的很安详,嘴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跟当初初次见面时给人的印象一样的温和。我想他当时应该是幸福的,有那么多的爱在身上,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孤单。
我在医院里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抱着双腿蜷缩在地上的沈陆,平静的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走近了才发现,他的手里全是血。
我急的立马摊开了他的手掌,他的手心被指甲深深的刺破,血肉模糊。我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起身想要拉起他去包扎。
他甩开我的手,不说话。
“沈陆,你在流血。”我有点生气,其实我只是心疼,“走,我们去包扎。”
他摇摇头,依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