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很美。
是在悬崖顶上走钢丝,小心翼翼的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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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能时刻都留在家里,他的公司出了事,需要他解决。家里没有任何通讯方式,门窗紧闭,窗户外安上了死丑死丑的栅栏,戴岳临走时依依不舍,好像我真的会在家自杀似的,对我说要等他回来,他很快就会回来看我,给我带爱吃的夜宵,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他爸和爷爷回来了。
我被堵在屋子里时很慌,尤其是我还穿着浴袍,看起来就像是戴岳包养在家的床伴。
门外站着一对父子,年轻的那个,一头白发,我叫了他十四年爸,年长的那个,头发反而乌黑,是我精神矍铄的爷爷。
长者眼圈发红,拄着拐杖的手都在颤,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又去拽着旁边我后爸的衣袖,哽咽地问:“磊,那是真心吗?你看那是真心吗?我眼睛花,看不清了……”
我正拿着指甲刀准备剪指甲,看见这场面,在思考我冲开他们两个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毕竟我后爸还是年轻,能比爷爷镇定些。他少白头,最后就把头发都染白了,一头银丝梳着个大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时尚教父,他怔怔地看着我,随后问道:“真心?”
我一见这场景,知道戴岳和他们已经通过气了,或许戴岳没那么相信唐琛的话,但他问过爸后,应该知道我确实和秦真宝有血缘关系,我妈的来历戴岳可能不知道,但这么多年了,也许我妈并没有对后爸隐瞒。
秦真宝可是官方认定的、上过电视的我亲爹的“婚生子”,若我检测出和他是兄弟,那么我就是秦真心无疑了。
面对着长辈,我愧疚更甚,也不知道怎么了,泪止不住地流。
可能看起来很像傻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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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门口无力地跪了下去,纵有千言万语,只一句“对不起”。
我说得断断续续,说我替我妈赔罪,替她说对不起,向爸,向奶奶,向爷爷说对不起,我不求原谅,只为迟到的道歉而来,如果可以,我想去墓地看望奶奶,而不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在她的坟前放一束花。
陈年旧事,再怎么久远,当时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道歉看起来没用,说出口后,自己却如释重负,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别人还没说原谅,心里的轻松多半来源于自己终于有勇气认错。
泪流得很快,不想看起来很狼狈,很快就擦干了。我抬头看着后爸扶着爷爷走过来,看着爷爷坐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伸过来,摸上了我的脸。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就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呢……”
他眼角落下泪,在布满皱纹的脸上一路曲折,带着哭腔过来抱着我,将头搁在我肩上哭着,老人家情绪不能波动,我何德何能,值得这么多人落泪。
爷爷用手拍打着我的后背,不停地在哭,到最后还是爸把他劝住,让他在沙发上好好坐着,可他却一直眼圈通红,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碰了我几下脸又收了回去。
“我怕给你碰坏了。”他哽咽着:“怎么就能变化这么大呢……”
“别跪着了。”这时爸说道:“你先去换衣服,我们就在这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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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我就不能看爷爷那边,他在那边情绪不稳,我一看又容易哭出来。
倒是爸冷静,我和他说话,心口虽痛,却也能维持面上镇定。
他问:“你十岁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