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慎重思索后的答案,进行了不会后悔的选择;
如果“喜欢”真的是一件因人而异的事情。
那么这些,就是流川枫的“喜欢”。
仙道把场地收拾得七七八八,洗了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决定不能再等,就算动手也得把流川弄醒。不料向长椅那边一瞅,却发现这小子正在不错眼地看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场馆里仍然很亮,一直照进他心里。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走了过去。
“还不起来?”
他弯腰,冲流川伸出手,预备拉他起来。然而这小子不知是还迷糊着或是怎样,竟然有些懒懒的,一点儿也没有想要起来的打算。仙道有些哭笑不得,他干脆蹲了下来,平视流川的眼睛,笑道:
“再不走,宿舍可都没得进了。”
再不走,宿舍可都没得分了哦。
两人初次相见时仙道说过的一句话猝不及防地浮现在了脑海中,与此时此刻发生了无比一致的呼应,这个不经意的奇妙重合让流川心头一动,他冲仙道抬起一只手。
也是冲着记忆里那戴着墨镜、耳朵上还挂着一只口罩,站在夏日傍晚里的生科院仙道彰同学。
然后很快,手被握住了。
不待仙道站起身去拖这只懒狐狸,流川突然手上使力拽了他一把。仙道重心不稳差点半跪下去,另一只手急忙撑住了长椅边沿。
重心很稳的钢制长椅椅脚与地板摩擦,极粗粝地“吱”了一声,硬生生被这冲力推出去了一点距离。
仙道又好气又好笑,刚想调侃流川这难得的恶作剧,然而面前人突然凑了过来,靠他极近地歪了头。
然后,轻轻亲吻在他唇角。
“……”
仙道瞠大了眼。
空气在一秒内高热地燃烧了起来。
那个亲吻温热而柔软,就像仙道彰所知道的流川枫的样子。它就停在那儿,真真切切地。不是蝴蝶,不是蜻蜓,落下之后,瞧不出有离开的打算。
他很想回应这个亲吻。但事实是他仍然僵着身子,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一动也不敢动,连双眼的视线,都挪移不了。只任凭心脏在胸腔中疯狂鼓动,几乎要从喉咙口冲出来。
直到那该死的长椅在安静的空气中很痛苦地“吱”了第二声。
这声响让流川离开了他唇畔,抬了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瞧他。
仙道的视线终于对上了他的,然后跌跌撞撞地陷了进去。流川的眼睛没有闪躲和羞赧,既明亮,又幽深。仙道觉得自己又口渴了,有一瞬间几乎想不管不顾地压过去。他因这冲动自行红了脸,几乎是哑着嗓子,低声解释道:
“……腿麻了。”
刚才那姿势有点别扭,他一直把重心放在撑长椅的胳膊上,另一只被流川抓着的手半分力也没使,直到小腿的酸麻像过电一般冲进脑袋里,于是下意识地又推了长椅一把。
流川的眼睛里浮起显而易见的笑意,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搁在仙道肩背,将他扶了起来,坐在了长椅上。然后伸手覆上他的小腿:
“哪里?”
仙道却捞过他这只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笼着,迫使他看向自己:
“流川,你刚才……”
是醒着的吧?
他没有这样问出口,但他真的很想得到一个让脑袋更清楚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