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站在院子里数星星,昆敦叫人叫了一通没效果,干脆搬了两个凳子和他坐在院子里一块看。
“牵牛星,那边是织女。”
“中间就是银河?”
“嗯,白色的全是星星,那边的勺子,看见了吗,北斗七星,现在是七月,斗柄偏南吧,等秋分时候就指西了。”
“北斗七星不是一直指北的吗?”
“现在知道了吧,记住了啊,等你哪天丢了还能把自己找回来。”
亭谛仰着头看着壮丽的星空,古时人们的千般感受充斥了胸膛,浩瀚的宇宙承载着渺小的自己,这种感觉是城市里灰蒙蒙的天空给不了他的,他听昆敦慢慢的讲每个星座的故事,又觉得再渺小的自己都有了依靠。
矫情的两人被蚊子打败,拎着自己的板凳逃回屋子。
一整铺炕给他们滚,昆敦一只手攥着亭谛的两只手腕压在他头顶,枕头被踢到地上沾满了土,渍渍的水生响到了后半夜,最后两颗脑袋挤在一个枕头上昏昏沉沉的睡到大天亮。
“大侄子,起了没?”洪亮的嗓门从大门外响起,屋里炕上的两人还算正常,她仰头和自己搭了句话,之后便没再开口,父亲在看电视,频道不停的切换着,断掉的话语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骨头,不上不下,不要命却折磨着人。
“哥,先吃饭。”寿屋给他下了一碗面,面上盖了一个有点焦掉了的煎蛋。
气氛诡异却莫名的和谐,每个人各司其职,但事故的主角迟迟不上场,这让昆敦提着的心久久悬在空中。
他吃完了面,走过去和父母坐在一起,母亲的眼眶渐渐变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