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台阶上啃黄瓜,门前栽了几棵杨树,投下的阴影遮了小半个院子,风一过叶子沙沙响,空气里仿佛盛满了阳光的味道,暖洋洋的,连夏天的太阳在这里都变得柔和起来。亭谛吃完了整根黄瓜,嘴里涩涩的,他身子歪倒在昆敦身上,昆敦也歪着头,两颗脑袋瓜互相抵着,默默坐到天擦黑。
第17章 第章
“饿不饿?”昆敦看着脚跟儿旁边黄瓜把儿上密密麻麻的蚂蚁问亭谛,“咕噜”亭谛没张嘴用肚子回答了他。
大门从外面传来了叮咣的开锁声,厚重的木门终于从外面打开了,俩人眼珠子跟着门外进来的老人家一直转。
“这孩子,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和喃婶儿好去接你。”那人头发白了一大半,身子骨看起来十分硬朗,一身庄稼汉的灰布衣服沾的全是土。
“用不着,二叔,今年庄稼咋样?”昆敦拍拍屁股站起来,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老人。
“还成吧,雨水不好。”老人抽出根烟夹在耳朵上“有年头没回来了,长得真精神。”
昆敦又和他唠了会嗑,直到一个身材臃肿的妇女端着一盆茄子炖土豆进了院,菜上面摞了好几个馒头,她嗓门响亮的招呼昆敦“大哥,来把菜端着,我娘刚炖的。”
亭谛将盆接了过去道谢,那妇女又招呼老人去了“爸,回去吃饭了。”
送走了两人,昆敦用钥匙开了屋门,什么都没干先和亭谛啃光了馒头,菜没了半盆。
吃饱喝足的两人开始收拾屋子,东屋看样子经常住人,铺盖都在,还算干净,西屋全是杂七杂八的物件,一开门呛了亭谛一个跟头。
天全黑了,亭谛从来没来过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