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不顾她脸上飞过的红晕,他低下头凑上去闻,再抬头已是迷醉的神色,“香,我再闻闻”
不等九狸闪躲,他已经是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头深埋在她前,嗅着她的味道。
急促呼吸间,已经把挺立的蓓蕾含入口中撮弄,丰沛的唾沾湿,他啧啧有声,像是喝水的猫儿。
手不停,继续下滑,滑入那紧闭的滑腻,轻捏慢捻。
他和她都热得发烫,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折磨,手指灵巧地推开两片幽密,深处的甜核轻挑,颤抖得像是一颗小小的樱桃儿。
他指头上的纹路好像都在一瞬间清晰起来,深入地撩拨着她,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便是欲罢不能,体内有一股涨满的潮水,奔涌而来,却又达不到最高点,唰地一声退下去,又被他的耐心揉搓高高地扬起。
那种悬浮在半空中,飘荡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几乎将她逼疯。
骨与血都想交给他,九狸眼睛半开,等不及,侧过头也去舔着他的耳垂,含在嘴里吸吮着。
齐墨一抖,气息忽然一滞,喉咙深处里吼了一声,狠狠掐住她的大腿,猛地进入。
她也抽气,惊喘着,还未到达胃里的酒几乎都反冲回嗓子眼儿里,烧得她想叫,叫不出。
他胡乱地寻找着她颤着的唇瓣,将她的甜与火辣都尝在舌尖,与她一同呼吸着,冰酒的甘醇如一簇爆裂的火星儿,燃了两个人全身。
他像是一捧沙,她如同一片海,他原以为沙是有形的,海是无形的,他完全可以掌握得了她。
殊不知,沙一遇见海,便心甘情愿地被浸没,被吞噬,被带进浩瀚无垠的海水中。
此刻的九狸,饱满,多汁,单薄的骨撑着细腻的,好像下一刻就会被他顶撞得摇摆,汁纷飞。
齐墨专注地望着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生怕进行得太快而弄疼了她,又怕控制不了自己狂猛的欲望,英俊的脸已经有些扭曲,冷汗现在鬓角。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思维和声音,哑着嗓子轻声开口:“可以了”
话音刚落,齐墨已经开始挺动,戳刺得极深,渐渐不再温柔,眼底开始由红转深。
她疼,摇摇欲坠,被他卡得紧,背后是坚硬的玻璃墙,身前是坚硬的他,避无可避,完完全全地承受着焚身噬骨的欢愉。
火辣辣,湿漉漉,她被他划破,隔开,翻搅着,他持续着,深而重,撕扯着那小小的圆核。
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尖叫随着热流一起喷涌。
腰已被弯成妖媚的姿势,柔若无骨地在他的把玩下缠绕在他的臂上。
“嘘,虽然这里不会有人来,但是宝贝儿,你小声点儿”齐墨哑然失笑,含着她的嘴,堵住她肆意的诱惑。
她却不管,一口咬在他唇上,眼睛里一片湿意。
悠悠转醒,九狸才发现之前粘腻的身体已经被齐墨仔细清洗过,通体舒爽。
身后是齐墨宽厚的膛,见她醒了,他仍是不收回目光,就那么占有欲十足地盯着她有些倦意的眼。
“你又晕过去了。”他意味深长地笑着,得意地瞟了一眼她被子下的凹凸有致。
她脸上一红,往下缩了缩,拍开那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手,佯怒地恨声:“坏人我都说了停的,你非不听”
玫瑰色的床单宛若一朵暗夜肆虐盛开的花,而他和她,便如同上好的笔墨,徐徐涂抹出一笔浓“欲”重彩。
他只是笑,嗅着她发梢的香气。
他伺候过谁却甘心在浴室里,耐心地寻着护发素,仔细打在她因摇摆而四处纠缠的发,白色的固状物在指尖流转,流畅得像是他此刻平静的心。
见他不说话,她又推他,斜着眼睛问:“我说的是真的,咱们什么时候走”
齐墨漫不经心,双手撤回,垫在脑后,慢悠悠道:“我明天走,你留下。”
惊得九狸一个坐起,被子一下滑落,前春光乍现,她也管不了,顿时大怒。
“你再说一遍我留下我留下搁这儿嘎哈干啥”
每次她报局长啊
99
顾九狸忽然恍然顿悟,聪明狡猾如齐墨,应该早就料到了这种可能。
她愤愤,可实在没有丁点儿理由去责备,他与周谨元既是情敌又是对手,况且,自小在欧洲长大的齐墨没有她那种疯狂汹涌的爱国主义。
抱着胳膊,九狸眯眼,呼吸间还是那股甘洌醇厚的烟草气息,只是混着海浪的潮气,变得粘腻难堪。
“你想怎么,是看热闹还是真的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渔翁得利这下可算随了你的意吧”
冷冷的眼神,看得齐墨好生不爽,他亦况目前我还没有清。但是周谨元也不是吃干饭的,应该应付得来。退一万步讲,顶多就是损失点儿小钱儿,他老大还是受得起的。”
她愕然,他讲得云淡风轻,可她知道,应该不是。
维多利亚女王二号游轮虽设备豪华,但毕竟只是齐墨的私人财产,不能过于张扬,故而武器装备稍逊一筹,真的打起一场硬仗,还真的没什么胜算。
海战,那不太可能。为了周谨元与穷凶极恶的海盗交火,同样是商人的齐墨,也不会做如此赔本的买卖。
九狸咬着唇,船长正在用蹩脚的汉语,满脸是汗地将卫星导航图指给她看,那红色的小点正在飞快地向南行驶,也就是周谨元的位置。
“大概还有多久”她问,瞟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齐墨,心里惴惴。
船长擦了擦汗,恨不得把一边装死的大副一刀劈死,只能老实回答:“如果一切正常,十五分钟左右。”
其实,他的潜台词是,齐墨不发话、不阻止的话,还有十五分钟。
“他们是什么样的船武器设备怎么样”九狸不懂,只能逮着船长做灰,问个不停。
他额上都汗湿一片了,“听说最近购置了gps,卫星电话,海上雷达什么的,貌似还有防空导弹。所以动起手来很麻烦。”
偷眼看齐墨,船长心说齐先生呐,您发发善心,救救在下我,我就一开船的,我可不想死得难看
九狸喃喃自语:“导弹,我的天,看来周谨元要殉国了。”
语音未落,一边装死的大副忽然跳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不断闪烁的电子屏,报告道:“有其他船只接近东京51°22″方向,航速25节相当于海里”
闻言一惊,齐墨,九狸和船长几乎同时扑到显示器前。
“看速度应该是护航船,最近中国不是拍军舰给商船护航么应该是,信号灯放出去,问问对方什么来头,打算干什么”
齐墨倒是冷静,最近索马里海盗闹得太厉害,半年60多起劫持事件。
果然,很快,对方速度降下来,行进中用信号灯变幻闪烁发来信号:我们是中国海军第五批护航编队,在该海域进行护航任务,祝你们航行顺利。
九狸松了一口气,心说没有遇到海盗们的“增援”,虽然隔得远,压看不到对方的军舰,但是一想到上面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心底那叫一个成功地逼怒了他,看宇高昂着头哈哈大笑:“真是讽刺,我被胡益的手下狠狠折磨了一个晚上,但是还是没有死掉,他们又在我脸上连划了十二刀,我还是没死,是不是命很硬”
嚣张的笑声,在静寂的空间之中,九狸看着眼前冷残到骨子里的男人,心底的恐惧,如一百摄氏度的开水翻腾。
看宇,温柔的,羞赧的,听话乖巧的看宇,究竟受到了什么样残忍的对待,才变得如此的心灵扭曲。
九狸想去他,然而脚步刚一动,看宇便紧张地扣住她的胳膊。
“去哪找你的齐墨呵,还真是对他有情,那我呢那我呢我差一点儿为你死”
九狸挣扎,几个起落间已是泪水涟涟,她苦苦哀求着:“看宇,看宇是我连累了你,可是齐墨他”
被他冷冽的眼神一瞪,她不敢再说,生怕,非常的诡异。
手,渐渐从她的胳膊上下移,扣在她腰侧慢慢移动的手指尖,越来越灼热,温度骇人。
“看来,你真是一点儿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我该怎么报复你一下呢”
话音刚落,看宇猛地低下头,准确无误地触上九狸的嘴唇,肆意地蹂躏着她的唇瓣。
九狸眼睛瞪得大大,拼命闭紧嘴唇,乱晃着头,到处躲,手指抓住他的肩膀便狠狠掐去。
看宇的力气这会儿却是奇大无比,他只是一只手控制住她闪躲的头颅,便使她不能乱动,唇上辗转,加重了这个吻。
恶心,强烈的恶心。
血腥的味道绵延在二人黏合的唇间,他有些迷醉,轻轻放过她。
而九狸等的便是这个时机,猛地曲起膝盖往上一顶,双手死死地大力推了他一把
看宇冷不防被她推得退后一步,眼中惊讶一片。
九狸往后面再退了几步,然而,狭小的空间,已经是退无可退,她望向看宇身后的舱门,犹豫着自己能否逃出去。
就在这思考的空当里,看宇已经大步过来,一手掐住了九狸的脖子,“我想告诉你,我恨你,不是因为我差点儿被胡益的人给玩死,是因为”
他忽然停住,脸上闪过哀戚的表情,“是因为我哥哥,我哥哥,被你爸爸一枪打死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那掐在脖子上的大掌,一点点地收紧力道,几乎窒息的感觉令九狸的眼睛泛白起来。
她被他晃得几乎散架,意识一点点模糊,可是耳边的话语却倍加清晰。
原来,原来那个孩子,死的那个孩子,是看宇的哥哥怪不得
怪不得他那样屈尊纡贵地待在自己身边,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便觉得他有些眼熟,怪不得怪不得上次去那孩子的坟前,他是那样的奇怪表现
一报还一报,这都是因果报应。
九狸突然觉得解脱,自己如今是真的生死未卜,与其死在陌生的华白手里,还不如替爸爸还了人命。一命换一命。
见她慢慢合上了眼睛,不再反抗,看宇咬牙切齿,凑到她耳畔怒喊:“顾九狸,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手,渐渐收紧。呼吸越发困难起来,她的脸憋得通红。
“要杀,就快、快一点儿”
她艰难地迸出几个字,眼睛都突出了。
“你真的是无药可救”
他从牙缝里挤出冰凉的话语,扣在颈上的大掌猛地一用力,似乎要捏掉她的骨头。
快一点,我就要解脱了。
她闭上眼,等着。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环着脖子的指尖忽然松了,力道一下撤走,九狸疑惑地睁开眼,却是对上看宇戏谑的眸子。
无声地动动唇,她不明白为何戛然而止,猛烈的咳嗽使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宇把咳嗽不已的她拉到眼前,薄唇在她微启的唇瓣上温柔地吻着。
凭着女人的直觉,九狸知道,他不可能这么放过自己。
果然,他缓缓耳语,轻柔拂过她,“你是不是,平时很少抽烟”
这没来由的一句问话,听得被他圈住的九狸一哆嗦。
抽烟现在提什么抽烟
他见她不明白,善心大发,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她已经汗湿的掌心。
九狸不解地望去,浑身僵硬住。
是她点燃过,却没抽的那只烟的烟蒂。
好像明白过来,她绪失控,拽着她的手冰得吓人,眼睛眯了眯,讥讽道:“齐墨把你关在这里,以为是安全的,没想到吧,在这里,你反而是更不安全呢”
九狸仰起头,眼中坚决,“大不了,你杀了我。”
看宇正色,郑重其事的样子更加凸显了他脸上狰狞的伤疤,“那可不行,我这烟里的药劲儿,还没发作呢。”
九狸先是惊了一下,刻意忽略到身上渐渐蒸腾起的汹涌灼热,继而不屑道:“不过是药,我不是第一次被下药,你恐怕要失望了。”<dd></br>